這兩邊對噴的背后,折射出的是此時世界的數學、自然科學的快速發展;與社會科學的跟不上節奏的大背景。
去年,法國科學院在天文學上的獲獎論文是基于數學原理的宇宙星云說;大順這邊天文學的獲獎論文是論非理想狀態下的行星受攝運動的軌道方程公式――由月球軌道運行受地球形狀與其余大行星和太陽引力影響下的軌道長期差問題、和航海年歷導航下月球軌道計算精度問題所引出的思考。
相對于數學和自然科學的飛速發展。
此時的社會科學,則像是一個嬰兒。
或者說,這是一戰結束、劉鈺跑路之后二三十年的一個世界背景
數學和理科,已經在開始討論星云說、三體問題、解決微積分邏輯危機了。
社會科學,才剛剛呱呱墜地,甚至剛開始哭唧幾聲。
技術制造和應用,則是工匠、手工業者,爆錘專業科學家。從當初的經度法問題上,鐘表匠戰勝了伽利略牛頓歐拉;到紡紗機,沒學過理科數學也不懂微積分的工匠搓出來的紡紗機,對社會和整個世界的影響竟似乎暫時看起來比那些都已經在考慮級數收斂性的科學院成員要直接且大得多。
這也是世界背景的一部分。
或者說,這也是此時的一種社會現實。
這種社會現實、社會存在,自然會催生出一種符合這種現狀的一些思考,或者說一些在這個時代可能具備“顯學”資質的意識。
這個背景是什么意思
首先
基礎科學的飛速發展,尤其是對宇宙都已開始思考、太陽系的行星運動已經基本被理論解釋清楚,讓很多人普遍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尤其是劉鈺搞得一些“先知式的科學結論”,比如生物學、化學這些東西的,更是以一種遠超原本歷史這個時代的速度發展著。最起碼的豌豆故事,歷史上要到1900年才開始真正具備影響力;而此時,劉鈺不是那個人微言輕的孟德爾,也沒有“點背”到遇到物種起源這種在基督教世界必然引起軒然大波和大量關注的事對沖導致關注度不夠,自然很快全面鋪開了影響。
再比如植物生長的化肥問題,以及空氣中氮氣問題,以及電學的起步等等、等等。
故而,在這個背景下,很多人普遍相信人類,將來會更好。
會把這些走在應用前面的理論科學,用在讓人們的生活更好上。
也即,從純粹技術的角度看未來是美好的,更好的、更富庶的、可以吃飽穿暖的。
這種純技術的觀點,甚至影響了大順的前皇帝,比如他的“王謝燕、百姓家”的想法,就是這種背景下純技術觀點的一種體現。
其次
技術、機械等,此時,還不到必須要大量資本集中研發才能突破或者成功的階段。
相反,鐘表匠自己在家,搓出來了改變航海術的航海鐘;紡織工自己在家,搓出來了改變紡織業的紡車;法國工匠,也能搓出來蒸汽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