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你那同學是什么來頭啊?”
桂市的一家老舊兩居室里,一名四十多歲的婦女看著屋里頭正在寫作業的女兒,好奇問道。
“媽你問的是燕姐?”
“不是她,你那學校里頭我還能認識誰!”
雖然不想回答,但是陳情知道,若是她不解決了她媽的疑問,保不齊她今天的作業便沒法完成。
“據我所知,燕姐幼小失母,半年前失父,被自己繼母從芳村給接了來。現在鄉下還有個近八十六歲無人照顧的奶奶。”
便見坐在門口擇菜的婦女嘖嘖了兩下,也不知是在感嘆女兒同學的命運還是覺得她可憐。
“我看她出手這么闊綽,你舅舅才在她那里干了只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她便支付了半年的工錢。莫不是她死去的父親給她留下了大筆的遺產?”
“而且她家荒地種植的蔬菜瓜果還讓峰子給拉出來賣。她這得多有錢,才瞧不上賣菜的那點收入?她現在守著的那塊兩百畝的荒地,我聽說能值個百八十萬的樣子,你說這荒地是不是也是她爸給留下來的?”
陳情無奈地看向中年婦女,“媽,我同學有沒有錢我不知道。但是既然她能夠雇傭得起人,而且還能夠一性支付給舅舅半年的工資,那說明她是不差錢的。”
“還有,媽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人家有錢那是人家的事,你操心那么多干嘛!”
“死丫頭,問個事還不興人打聽了。”
她這不是從弟弟峰子那里打探不出來,這才問女兒的嗎!哪想自己養的這個丫頭嘴巴賊賤。
被罵了一句后,卻見陳情繼續埋頭于自己的作業,絲毫不受門口婦女怨懟目光的影響。
話說趙飛燕這邊剛剛放學,一出校門口便見著了已經兩月沒見的繼母劉美玲。
咖啡廳。
“劉姨,你怎么有空過來?”
只見劉美玲用著愧疚的目光看著她,“燕子,劉姨這段時間特別忙,光是在外面出差都忙活了快兩個月。你看,我這真不是不想來看你的,而是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你不會怪劉姨吧?”
劉美玲一副自責的樣子。
“劉姨忙那自然是好的,說明你這店里生意好嘛!”趙飛燕不帶什么情緒地說道。
趙之山留下的房子讓劉美玲跟她的養女劉嘉佳住著,自己這個正主卻是被迫搬了出去,住到那郊區荒地臨時搭建的狹窄房間。
雖然一開始她是有些不爽的,但事隔那么長時間,劉嘉佳也被她找人教訓過了。
何況她也并未遵守跟劉美玲的約定,將她轉讓給自己房子的事說了出來,說到底,她也有錯。
怪劉美玲這么久才來探望自己?
呵呵,想多了。
自己一個人住著多悠游自在。
何況,除了表面上的身份,她跟劉美玲可是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至于她現在口中的出差忙,是真的也好,借口也罷!她卻是毫無探究的意思。
只要時間一到,之前自己說出的在劉嘉佳年滿十八歲后之后要把她攆出去的話,卻是一定會做到的。
所以對于劉美玲時隔兩個月后的首次探望,不管她是為了死去趙之山對她的情意使然,或是因為劉嘉佳而跟自己打同情牌,老實說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對于一個暗害自己的仇人,她心里可沒有那么大的度量。
“燕子,嘉佳她去燕京了,而且這一去,還不知道多久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