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賢看朱聰心有余悸的臉色,忍不住暗暗嗤笑,跟他母親一樣,只會干陰私的事,半點沒有擔當。
雖然聽到岳母說二嬸這一房已經被分支了,但即便分支了,也還是要稱呼二嬸的。
在她這樣的時候,自己這個本族嫡長孫,過問一聲也是理所當然。
這么一想,最終還是張繼賢硬著頭皮走出船艙,走向船頭的傅蕓。
此時的張玉蓉跟陪著皇后站在一起。
“看到了吧?這兩個人之中,最先出來擔事的,是我的女婿,而不是皇家子孫!
傅蕓為他不辭辛苦,為他獲罪,更為他連累了整個一房人的地位跟未來,而他還能穩穩的躲在船艙里面,裝著看不到。
張繼賢跟他住一起,張繼賢能看到,他看不到這個理由,就說不通了。
所以,父皇沒看到皇家子嗣中有誰能繼承他意志的!
朱聰,很聰明,會變通,會孝敬,但這些遠不夠,普通世家子弟都能做到這些。
能坐父皇位置的人,首先要有的素質,是擔當,是判斷!
朱聰他目前看來,兩者皆有欠缺!”
這一條船是船隊中最大的,也是規格最高的,更是船艙最多的,還是護衛最多的,更,都是最貼心之人。
傅蕓目前的形象早已認不出是張府二夫人的形象了,更何況還是在夜色中。
所以,她怎么癱在船頭嗚咽痛哭,也只有這一條船上的人,或多或少知道什么事。
但即便知道,也絕不敢有人私自討論,更別說外傳了。
張玉蓉去燕京雖然是為遷都打前站的,但她還有兩個順帶的重用任務。
其中最重要的是照顧調理好皇后,做好這一點,最先要掰過來的就說皇后的固執思想,強掰是沒有用的,只能讓她自己看清楚事實,才有可能掰過來她的思想。
這一次張玉蓉就讓皇后親眼看看,看看多親的人,只要阻礙自己大業,她誰的臉面都不會給。
也讓皇后看看,看看她自以為看著聰明懂事什么都好的嫡長孫,跟自己還沒有正式看上眼的張府嫡長孫相比,就已經差了。
別用年紀說事!
皇家子嗣,九歲的全都能算成成年人。
另一個重要目的,張玉蓉也想掰過來張繼賢的思想。
如何掰張繼賢,最重要的途徑,就是自己成為他的偶像。
只要做到這一點,他會自動跟世敏一條心的。
如果到最后真無法做到,她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虛耗張府一輩子的。
看著張繼賢攙扶架走了張府二夫人,好半天還沒有看到聰兒出船艙,最終皇后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真是不能相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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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繼賢之前也沒有多突出啊?難道就因為跟著張玉蓉幾個月,就忽然間有擔當了?
“難道你心里真的一點不難受?她犯錯連累的可是張府二爺一房人,這一房人跟你血緣上那么近?”
“有什么好難受的,沒有那么大的能耐,過上普通人的簡單日子,未嘗不是好事!”
張玉蓉淡淡的回應,她內心里本就不覺得簡單普通人的生活,是一種懲罰,或者是一種低賤。
她在現代里的生活,本就簡單普通,她一家人過得不知道多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