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幾位大臣站了出來,皆跪道:“望陛下明查,還殿下清白,切莫讓小人得逞,傷了父子情分。”
這一番話,雖是以臣子的身份說出來的,但那幾人的表情,明顯的帶了一絲威脅。
傅晏清看了看葉淮止,他依舊還是似笑非笑的模樣。她又看了看大殿之上的人,覺得有些好笑,但也很無趣。
既然皇帝自家起火了,那她的事,他總沒閑心管了吧?
她打了個呵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眼神迷離,好似下一秒就要睡著的樣子。
她道:“姑父,清兒有事請辭。”
眾人都看著她,似乎不解她為何此時站出來。
葉淮止看著她,皺了眉,想要過去扶她,卻被她躲開了。
夏侯軼倒是看著她笑得挺歡,意味卻不明。
皇帝看向她,瞇了眼,緩了語氣,道:“清兒可是身體不適?宮里有許多御醫,朕……”
傅晏清沒等皇帝說完就拒絕了他,道:“謝姑父好意,清兒沒什么大礙,只是近些日子一直在養傷,身子虛的厲害,這會兒實在是乏了,姑父莫怪。”
“既然這樣,那你且回府休息,身體重要。”皇帝對她的無禮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并未責怪,只是準許她回府。
“謝姑父。”傅晏清微微欠身,行了一禮,打算退下,卻被葉淮止抓住了手臂。
他握著她的手收的很緊,讓她絲毫掙脫的可能都沒有。
葉淮止沒看她,抬了頭,對著寶座上的皇帝道:“陛下,晏清身子不適,臣不放心她一人回府。”
皇帝看著他皺了眉頭,許久未言。
葉淮止看著這情形,自然知道此時葉淮止走不得。皇帝想要掰倒太子,壓制住一眾臣子,最好的助力就是他,他若走了,皇帝一人可不好應付這局面。
想到這,她開始去推葉淮止的手,同時道:“葉世子不必擔心,我無甚大礙。”
葉淮止看著她的動作,眉頭愈皺愈深。他道:“陛下,此事小侯爺也知情,若想悉數知曉此事,陛下可問他。”
說完,他也行了一禮,不等皇帝應允,他已拉著傅晏清朝殿外走去。
眾人一時間有些呆了,傅晏清是什么脾性他們也了解一二,只是葉世子一向是尊禮之人,今日這般模樣還是第一次見。
眾人慨嘆,好好的一個葉世子,也被傅小姐毀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突然被點名的夏侯軼無語的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腹謗道:“丫的葉淮止,護崽子就護崽子,扯上我做什么?你倒好,把事撇的一干二凈,卻讓我去得罪皇后!”
皇帝見葉淮止這樣說,也就默許了他離開,繼而把目光轉向了夏侯軼。
話雖這樣說,但人已經走了,而且是和傅晏清一起走的,夏侯軼也不好把人再拉回來,只得認栽。
夏侯軼身為夏侯府的嫡子,與皇后乃是至親,眾位大臣見他愿意出來說話,也就知道,夏侯府這是放棄太子了,于是也不爭了。
因此,太子一事進展的頗為順利,皇后也無法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