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道:“自然是真的,傅小姐當眾求婚葉世子,是整個天朝人盡皆知的事。”
樓下的說書人還在繼續:“眾人皆以為葉世子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卻沒想到葉世子竟笑著看著傅小姐,問道:‘你所言屬實?’傅小姐自然說屬實,聽傅小姐這么說,葉世子笑著回答圣上的話:‘臣的確心系傅晏清。’”
“一旁站著的眾大臣們只覺得兩眼泛花,腿腳發軟,心中皆嘆惋。圣上聽此,道:‘茲事體大,朕還得與你們家中長輩商談,再做決定。’”
傅晏清越聽越想找根柱子撞死。
“且知那親王府與恭王府素來交好,自然對兩人的婚事毫無異議。圣上于是給兩人賜了婚。”
“從那以后啊,葉世子與傅小姐幾乎是形影相隨。傅小姐與葉世子定親后,犯渾的日子也少了,原本百姓是不大看好這樁婚事的,但一瞧,喲!這葉世子把傅小姐治的服服帖帖的,倒也是一樁美事。況且那傅小姐有絕世之貌,葉世子有絕世之才,郎才女貌,天定之人啊!”
說書人說到這里也就快說完了,就算沒完,傅晏清也不想再聽下去了。
她付了茶錢,幾乎是逃一樣的跑下樓。
走到廳堂時,瞧著誰的笑臉都像是在笑她。
回去后她才慢慢冷靜下來,發現他們說的那是以前的傅晏清,她只是占了這個身份,她又沒做那些事,她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轉念一想,發覺葉淮止與原主的婚約竟是原主求來的,不免對她逃婚一事起了疑。
若說是家族聯姻,她不想嫁,以原主的性格,逃婚實屬正常,但這個婚約明明是她求來的,她卻在大婚之夜逃婚,實在是意料之外。
除非,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必須逃婚。
傅晏清凝視著葉淮止,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葉淮止微微笑了,他看著傅晏清,道:“不知。”
傅晏清也笑,道:“總覺得說出來,會對葉世子不利。”
“那就別說了。”葉淮止不再笑,正色道:“我說過,別再一口一個世子。”
他的眼神在那一刻有些冷冽。
傅晏清察覺到一絲涼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挑眉道:“那叫你什么?葉淮止?淮止?我才不要。”
葉淮止看著她,眼神恢復平常,道:“為何?”
傅晏清說的理直氣壯:“你得罪我了!”
葉淮止低了頭,肩頭一顫一顫的,似乎是笑了。
看他如此,傅晏清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她本想借此試探一下葉淮止,看他知不知道原主逃婚的原因,卻沒想到被他反將一軍,差點被他看出異樣。
一個人就算失憶,她的性格與之前也不會有太大差別。
葉淮止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差點讓她露出馬腳。
原主可不會一口一個世子的叫他。
之前是因為被他刺傷,他又以為她失憶了,對她生疏的表現并不在意,可現在他們也算是比較熟了,還有婚約在身,她若還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必然引他起疑。
畢竟原主與他情誼頗深。
傅晏清知道,現在還不能和葉淮止鬧僵。
不過提起原主,她才發覺她把原主忘了。近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她一直都沒時間去想這個問題。
原主去哪了?是死了,還是像她一樣去了另一個時空?
如果她還在這個時空,那她現在身在何處,是否有危險?她是不是應該告訴別人,她不是真的傅晏清?
傅晏清看著眼前獨自飲酒的葉淮止,突然萌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
這個想法一出,傅晏清立刻否定了。
怎么能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