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軼將酒杯遞給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干笑兩聲,道:“你別那么看我,我也只在私下里這么叫你。”
傅晏清想起上次在宮宴上,他當眾叫她“小啞巴”,頓時一口氣提上來,將卡在喉嚨里的梅子咽了下去,她指著他的鼻子道:“私下里?你想告訴我皇宮是你家?”
夏侯軼眼一瞪,連忙道:“唉唉唉,這話可說不得。再說,我那次是見著你太激動了,一時失態,別那么小氣嘛。”
傅晏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跳過這個話題,道:“你來找我干什么?”
夏侯軼嘿嘿一笑,幫她把酒杯倒滿,道:“小啞巴,你說,咱倆是不是鐵哥們?”
傅晏清白他一眼,道:“誰跟你是哥們?你姓夏侯我姓傅,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夏侯軼絲毫不介意,繼續討好道:“那咱倆那么久的交情總不是假的吧?好朋友有難,你是不是得幫?”
傅晏清看著他,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忽然一笑,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夏侯軼聞言,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傅晏清把后面的話接上:“那我有麻煩你是不是也要幫我?”
她剛說完,夏侯軼立刻跳起來,道:“成交!”
傅晏清嘴角拉下,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夏侯軼湊到她面前,一本正經的道:“傅小姐,太子遇害一案,從現在起,鄭重的交給你了。”
傅晏清仿佛看到一堆名叫“麻煩”的生物狂笑著向她奔來。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夏侯軼立即制止她,道:“哎,剛剛說好了的,你幫我我幫你。”
傅晏清擺手道:“我沒什么需要你幫忙的,交易不成立。”
夏侯軼道:“怎么可能,緹南的事我可是聽說了的,你確定不需要我?”
傅晏清笑,道:“緹南的事歸傅寒霆管,與我無關。”
夏侯軼思考了一會兒,摸著下巴道:“其實我這也是在幫你。”
傅晏清呵呵一笑,道:“幫我?幫我找麻煩?”
夏侯軼道:“我知道太子的事,你也有參與,而且,目前最沒嫌疑的就是你和葉淮止。”
她有參與?她連太子這號人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參與?難道與原主有關?
傅晏清輕笑一聲,道:“就因為我們不在緹南?”
夏侯軼嚴肅道:“因為我相信你,而且以葉淮止的為人,太子已經有人在查,被廢是遲早的事,他不會在這時候殺人。”
傅晏清沉默了。
夏侯軼又道:“因為出事的是太子,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不夠,皇上已經讓葉淮止協助大理寺查案了。”
傅晏清搖了搖酒杯,笑道:“既然這樣,你還來找我干什么?有葉淮止在,你還怕查不出來?”
夏侯軼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道:“因為葉淮止姓葉,而這個天下也姓葉。”
傅晏清正視他的眼睛,道:“你是怕,他查出什么,會隱瞞不報?”
夏侯軼低了頭,道:“他畢竟是皇室。”
傅晏清笑道:“可爺爺剛剛還跟我說了,不能參與,況且皇上那邊也不會準。”
夏侯軼笑,道:“不,只要你去,皇上就會準,因為你是傅晏清。”
傅晏清聽他這么一說,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敢情傅晏清這個身份特好辦事?
他松開傅晏清,站直身子,無賴地笑笑,道:“至于傅爺爺,反正你平時也總忤逆他,我想他老人家也習慣了。”
傅晏清一笑,垂下眼眸,道:“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