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心中一震,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你有什么想法嗎?”
夏侯軼也看向他,同樣疑惑的一張臉。
葉淮止一笑,戲謔地看著傅晏清,道:“我又不是他們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可能都知道?具體到底是什么,還要問趙蕭自己。”
夏侯軼皺著眉道:“可是趙蕭現在在北延人手里,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會用什么條件來交換,萬一他們……”
他話沒說完,兩人卻已經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傅晏清搖搖頭,“不會,就算提條件,他們的條件一定也在我們能接受的范圍內,不然他們沒把握我們會同意,畢竟現在坐鎮那格城的是六親不認的葉世子。”
葉淮止被她明嘲暗諷了一番,挑了挑眉,沒說什么。
夏侯軼連連點頭,甚是贊同。
葉淮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夏侯軼:“……”這個差別對待要不要這么明顯?
葉淮止道:“既然現在還不明白趙蕭的動機究竟是什么,我們還是先回去等著看北延人的動向,再做決議。”
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站在這繼續大眼瞪小眼也瞪不出個明白,與其站在這里傻傻地吹冷風,不如回去再把現有的線索捋捋。
傅晏清和夏侯軼點了點頭,三人打道回府。
葉淮止剛回府,就帶著林徹走開了,說是什么家事,傅晏清猜想,多半是和他祖母有關,雖然他嘴上說著不怎么在意,但那畢竟是他最后一個血親了,不上心是不可能的。
傅晏清沒說什么,隨他們去了。
葉淮止帶著林徹回了房內,林徹知道他把傅晏清支開,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瞞著傅晏清交代自己,遂在進屋前就囑咐人,把守好這間屋子,不許任何人靠近。
葉淮止一進屋,一改方才從容淡泊的樣子,一拳狠狠地砸在黑色的實木書案上。
血肉和硬物相撞發出的沉悶聲在林徹耳邊響起,他有些擔憂地看著葉淮止,“世子,您……”
葉淮止沒有回頭,周身的冷氣四溢,讓他不似個活人,“吩咐下去,不用等了。”
林徹一愣,意識到他在說什么時,驚道:“可是您不是說……”
葉淮止冷笑一聲,難得地透露出一種不屑與嘲諷的意味,“既然他拿我祖母來給我一個警告,我總不好叫他失望,白白費了他這么一步好棋。”
林徹愣愣地道:“您真的想好了嗎?”
葉淮止收回手,背在身后,悠悠地道:“林徹,你可知道,在他眼里,那已經不是什么故人之妻了,她只是一個老而無用的物什而已……”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是無比蒼涼的,這在他身上極為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