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孺面色一冷,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么。
副將軍繼續笑著道:“他葉淮止這輩子都要被皇室壓在腳下,注定成不了大氣,你是個有能力的人,與其跟著他埋落了,倒不如棄暗投明,跟著我,我不計前嫌,保你有個大好前程!”
被涼孺纏上,不說在對方援兵到來之前突破這條防線進城,他就連擺脫這人都難,只能寄希望于激怒他,看能否讓他露出一點破綻。
涼孺手中的劍倏然握緊,若說葉淮止身邊的這些人有什么弱點,最大的一點無非就是他們聽不得別人看輕、詆毀葉淮止。
好巧不巧,這也是激起他們戰斗欲最直接的方式。
副將軍前后兩條都占了,涼孺活動活動了脖子,看著他,眼里流露出一種狩獵者看著獵物的目光。
他一早就說過,對世子不敬者,死,偏偏這人缺心眼,記不住,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副將軍看著對面那人逐漸變得陰沉的臉,忽然有些發怵,他是不是不應該起激怒他的心思?
涼孺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上一秒還在盯著他看,下一秒手中的劍已經刺了出去,這一次的出劍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快,副將軍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看見一抹冷色的殘影在向自己襲來,下一刻,左心處便是一涼。
涼孺笑笑,很快就收回了劍。
這場仗遠還沒有打完,這個人怎么能這么快就死?
而在這時,地面的震動達到了最大,不用留意也能感覺到地面在震動。
眾人回頭一看,一面紅色的旗幟飄揚,打頭那人正是所有北延人都聽說過的遲笑書。
那位殺了括斐、以一擋百的笑面將軍……
夏侯軼看見遲笑書,張揚地笑了笑,道:“我都梁大軍已至,爾等北延肖小豈敢囂張!”
遲笑書笑著,大手揮下,令人聞風喪膽的都梁鐵騎傾巢而出,瞬間沖破了近萬北延將士臨時組建的防線……
鐵騎已至,北延軍沒有順利突破防線進城,勝負已經明朗,結局已定。
都梁在這次突襲中大獲全勝,僅犧牲十余人,便俘虜了近萬名北延將士,其中還包括北延副將。
大戰結束,涼孺身份已然曝光,他沒了顧忌,便大搖大擺地走在府尹府內。
世子重傷昏迷……他剛剛才從林徹那里得知這個消息。
知道是飛驥傷的葉淮止后,他恨不得再把那人拖出來鞭尸解恨。
然而等他憂心忡忡地走到葉淮止屋前,看見站在屋前的那個身影時,他突兀地止住了腳步。
那是……傅晏清。
涼孺表情一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然后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世子,您……自求多福,屬下先暫時避避風浪,下次再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