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某……除了葉淮止,她還認識幾個姓葉的?況且這個聲音這么欠揍,傅晏清覺得她再多聽幾遍就能把這個聲音記死了。
所以說為什么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那塊奇形怪狀的冰雕就是涼水,至于某個突然出現,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葉某”,不用說,就是塞牙縫的罪魁禍首。
葉某,葉煥也。
等下人們陸陸續續地布好菜離開,傅晏清就一臉陰沉地看了過去。
葉煥對著她笑笑,溫和有禮,做派十足,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傅小姐,久違了。”
傅晏清涼涼地看著他,沒有回答,目光落在了葉淮止面前敞開的食盒上面,“誰把這種東西也拿上來了?還不趕快撤掉?”
站在一片伺候的下人聞言,立即上前兩步,看樣子是真的想聽她的話把東西撤下去。
葉淮止卻伸手擋了一下,眼含笑意地道:“確實要放到外面去,屋里熱,冰化的快,你們找個冷一點的地方收好了,不能出一點差池。”
那語氣、那眼神,仿佛他面前的是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傅晏清暗暗地放了個白銀,看著葉淮止嘴邊的笑意,忽然也就不那么糾結了。
算了,人都丟的差不多了,再說她一開始的初衷就是想哄葉淮止開心,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算白丟人。
下人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上前收拾好那個食盒,轉身走了。
她瞪了葉淮止一眼,示意他收斂一點,然后又面無表情地看向葉煥,問道:“七皇子怎么突然來若羌城了?曲濰城很閑?”
這話就是明擺著的揶揄他了,葉煥臉上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笑著道:“聽聞小遲將軍和葉世子巧用妙計,只用少數人就把若羌城收了回來,我心中敬佩,便來了,順道看看葉世子。”
傅晏清扯了扯嘴角,聽著這一大串的瞎話,她忍不住想翻白眼,但好歹是忍住了,她看向葉淮止,問道:“你留他下來吃飯的?等一下夏侯軼和小遲將軍他們也來?”
葉淮止掃了葉煥一眼,點了點頭,道:“你若不餓,就不必留在這里了。”
這就是說她不用留在這里聽他們推杯換盞、暗中使計了。
按理說傅晏清確實挺討厭這種局的,但是她今天還真就不想走了。
她沒管葉煥的眼神,大大咧咧地往葉淮止身邊一坐,雙手整了整衣襟,顯然是要留下的意思。
來了外客,葉淮止沒再繼續躺在床上,或者坐在床上用膳,他讓人把桌子布置在了原來的位置,自己強撐著下了床,只要湊近一瞧,就會發現他此刻的臉色煞白煞白的,還冒著些許細汗。
傅晏清忍著留下了也算因為這個,她怕葉世子撐的太過,忘了自己還是個傷號的事情,萬一喝酒吃辣什么的,還是她麻煩。
葉淮止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很快,夏侯軼和遲笑書也來了,兩人看到葉煥在,并沒有很驚訝,明顯早已得到消息,倒是夏侯軼看見傅晏清竟然也坐在桌子邊的時候,臉色有些怪異。
顯然他也沒料到傅晏清會參加這樣的飯局。
傅晏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夏侯軼怔了怔,迅速地收回了視線,傅晏清見狀,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怎么感覺夏侯軼今天怪怪的,好像在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