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子心情不錯,連帶著起床后吃的東西也多了一些,當然,少不了某人逮著機會就投喂的功勞。
這幾天傅晏清就像是突然轉了性子一樣,乖乖地待在葉淮止身邊,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弄的林徹極為尷尬,干脆就趁著葉淮止讓他去軍營視察的機會找借口留在了軍營里,只等葉淮止有事找他的時候才回府尹府。
而今天他帶回來的正是一個好消息。
林徹問了府里的下人,得知葉淮止這時候正在院里和傅晏清對弈,兩人氣氛還算正常,他才放心地找了過去。
不算很大的庭院中,前幾日積的雪被掃到了一處堆著,院里那棵樹葉已經落盡的樹下擺著一張石桌,石桌旁一白一紅兩個人影對坐,手邊各放著一個白玉盅,里面放著由上好的暖玉制成的棋子。
傅晏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要和葉淮止下棋,此時坐在這個位置上,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進退兩難。
她在宮里的那段時間跟著葉輕遇學過一段時間的圍棋,按理說她的棋藝應該能看了,但是在葉淮止面前她總控制不好度,總是會差一點就下出一步不符合她的能力的棋。
雖然說葉淮止已經知道她不是廢柴,讓他再知道她會下棋也沒什么,但傅晏清就是不想,也不是她想瞞他什么,而是她根本就不怎么喜歡下棋,如果讓葉淮止知道她會,萬一哪天心血來潮找她下棋,那不就慘了?
沒人喜歡找虐,傅晏清亦然。
在看到自己有一次落下一步慘不忍睹的棋時,傅晏清忽然有些慶幸,幸好葉輕遇前幾天也跟著遲笑書出城了,不然如果讓她看到自己現在下的這盤棋,估計她能被自己氣死。
葉淮止嘴角含笑,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你不是在宮里學了嗎?怎么感覺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還退后了呢?”
傅晏清:“……”這人就是在報她前幾天說他像豬的仇。
眼看著這盤棋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傅晏清鼻頭一皺,將手里的黑子扔進棋婁里,“不下了,跟你下棋一點體驗都沒有。”
整局棋都壓著她,從都到尾都沒有看見過一絲希望……
傅晏清瞪了葉淮止一眼,覺得不是這人有病,而是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還要跟他下棋的自己有病,并且病的不輕。
林徹運氣屬實不好,兩人這幾天的氣氛都挺融洽的,他一回來,火藥味就起來了,敢情葉世子是掐著他回來的時間惹人生氣的。
事情緊要,林徹就算又想轉身逃跑,但還是忍了下來,他走到兩人身邊,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不久前還發生過一次。
他從袖口中取出一封信,遞給葉淮止,道:“世子,這是小遲將軍今日凌晨傳來的消息,據悉,我軍已經突破北延的防線,順利收復一城。”
傅晏清默默地一邊收收拾棋盤,一邊聽二人交談,對于這些事情,她的身份還是不好參與。
封建舊例,女子不得參政,她這些日子以來,違反的次數已經夠多了,適當的得收斂一些,免得引火上身。
葉淮止展開信,快速地掃了一眼,思索片刻,道:“你去庫里清點一些物資,迅速送往小遲將軍他們的駐地。”
林徹一愣,“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