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銀杏一臉茫然,什么乞巧節,說什么呢,云里霧里的。
旁邊張阿蘭聽到,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我忘了跟他們說了。”
對上陳溫看過來的視線,張阿蘭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心虛地為自己辯解:“我看到銀杏病好了,特別開心,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劉銀杏聽她們說話,好像在聽什么啞謎,聽了半天什么也不明白:“乞巧節到底什么事啊?”
“就是我和小溫妹妹決定,要過乞巧節。”
“可是……”劉銀杏對此表示疑惑:“不是不過乞巧節嗎?”
“咱們村不過,可以去鎮上過啊,聽聞鎮上姑娘,會組織比賽呢。”張阿蘭歪了下頭,問銀杏:“要去嗎?”
劉銀杏重重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要去!”
此時,一直在聽她們說話的張阿君,猛地抬起頭來:“你們要去鎮上過乞巧?”
這些小姑娘,瞞著她,活動還挺豐富的嘛。
陳溫點頭,問她:“阿君姐去嗎?”
張阿君垂眸想了會兒,微微點了點頭,小聲地說:“想去。”
從未過乞巧節的張阿君頗為心動,那也是求得如意郎君的節日。
陳溫巴不得人多些,能多些樂趣,忙道:“那一起去,一起去。”
張阿君笑著點了點頭。
在座的人都去,陳溫倒是想起最重要的兩人:“什么時候跟天全哥說呀?要不然,咱們沒有車,可以去城里。”
張阿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忘了嘛,那不如一會兒銀杏回去,跟劉天全說一聲吧,你們家離得近,我就不再去問了。”
第一是因為離得遠,她來來回回的挺麻煩的,第二是張阿君還在為劉天全騙她的事情,心里頭硌得慌。
劉銀杏單純地點頭。
說完要緊話,再聊了會兒去鎮上玩些什么,之后慢慢地就安靜下來了,這是平常一貫會發生的事情。
少了偶爾張阿蘭的自說自話,比往常更沉默。
于是,其他三個人都在忙活著手頭的事情,就銀杏一個人,抱著膝蓋,端坐著。
看陳溫飛快地繡花,她看得眼花,在陳溫換線的時候,她拉住陳溫胳膊。
指了指她手邊的針線和余料,問她:“我能用你的東西做個荷包嗎?”
陳溫一愣,點頭:“用啊,也正好,讓我看看你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在劉銀杏拿針的時候,陳溫突然湊近劉銀杏說:“我和貨郎做了荷包生意,這次要是荷包賣的好,這生意就要長久進行下去了,要是遇上什么大買賣,我一個人不能行的,得找你幫幫忙了。”
雖然可能也沒什么大買賣。
“客氣做甚,用的上我的地方就說。”
陳溫這才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
又叫她哥哥幫了忙,又叫她幫了忙,陳溫怪不好意思的。
或許之后,再教幾個小姑娘,會好些。
“說了別客氣嘛!”
劉銀杏話音剛落,張阿蘭就舉著剛做好的纏花,別在劉銀杏的單髻上,不是斜插的,反而豎著插進去,看得陳溫眼皮一跳。
陳溫生怕插到她腦門上,趕緊給她調整好。
張阿蘭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好看。”
有花襯著,臉色看著都稍微都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