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木哥都這么說了,劉天全也不說什么了。
直到看不見幾個姑娘的身影之后,劉楊木才收回視線,問劉天全:“剛才跟阿蘭說什么了?”
不提就罷了,一提劉天全就一肚子火:“你說張阿蘭那死丫頭怎么脾氣就這么大呢,我好好跟她講話,她非嗆到你說不出來話。”
劉楊木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瞼,沒說話。
劉天全說完張阿蘭,把他剛才問張阿蘭的話,如實跟劉楊木說了一遍,又忍不住猜想。
“難不成,她們被欺負了?”
“嗯。”劉楊木淡淡地應了聲。
“……什么?”
劉楊木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卻說:“確實是被人欺負了。”
“誰?”劉天全擼起袖子,想到張阿蘭臉上的傷口,越想越生氣:“是哪個小兔崽子?”
平時里他都是張阿蘭欺負的那個,怎么一不在他眼皮底子,張阿蘭就被別人給欺負去了呢。劉天全現在只想,找到那個小兔崽子,然后把他打趴下。
“呵。”劉楊木笑著看他,看得劉天全瘆得慌。
“怎么?”
劉楊木收起笑,抬頭望星,過了許久才說:“女人家打架就罷了,請幫手就不行了。”
劉天全聽得云里霧里的,怎么楊木哥跟他猜啞謎呢這是?
劉楊木也沒想讓劉天全回話,只說了句:“走吧。”
“去哪兒?”
“去打回去。”
雖然他不打女人家,卻也不能讓妹妹,白白挨一巴掌。
劉天全聽到這話,立馬跟上他的腳步,暗暗揮舞著自己的拳頭。
雖然不知道要去打誰,但他一定會把那人打趴下,讓張阿蘭對他刮目相看。
……
走出巷子,張阿蘭轉頭一看,只看到阿姐和劉銀杏跟上來了,松了一口氣。
陳溫看她的小表情,頓覺得好笑。
“怎么,后面有洪水猛獸,追著你不放?”
“你別說,還真是。”
張阿君帶著阿蝶,劉銀杏也跟上來,張阿君不滿地瞪了眼自家妹妹:“走這么快作甚?”
張阿蘭吐舌,指著陳溫:“是小溫妹妹要出來看熱鬧的。”
當事人陳溫:“……”她并沒有!!!
張阿君拉著劉銀杏一起準備把阿蝶送回去了,這樣,就只有陳溫和張阿蘭。
還是不放心她們,張阿君叮囑:“別瞎跑,我們一會兒就去找你。”
“好。”
為了讓張阿君不難找兩人,她們就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走,慢慢地看。
陳溫不知七夕原來也可以這樣過,也可以辦的這般盛大,看什么都新鮮,都想上去湊熱鬧。
可惜,每個攤位前,都擠滿了人,陳溫沒有一個可以湊近的機會。
這時,路過一個并不起眼的小攤位,一個佝僂著身子的阿婆,聲音沙啞:“十文銀則可參加繡荷花賽事,哪個繡的優,就可得一盞荷花油燈。”
陳溫腳步一頓,拉著身邊人的手,走近那個小攤子,看到掛的并不高的獎品荷花燈盞。
許是這攤子不顯眼,許是獎品太寒酸,都沒有人愿意過來看看。
陳溫還是第一個愿意上前的人。
阿婆趕忙問道:“姑娘,試試嗎?贏了就可得一盞荷花燈盞,別看它不顯眼,可這里頭的燭,用的是特別的香燭,燃燒了之后,可有一股荷花香。”
其實她不說,陳溫就已經對這盞小巧精致的荷包燈盞頗為心動,一聽她說,還會散發荷花香呢,陳溫更心動了。
“阿蘭姐,我們試試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