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看著張阿蘭重重關上自家的門,咽了顏口水,她應該沒有惹到她的地方吧?
嗯,應該沒有。
啊……該不是因為自己一直在跟官蓉說話,張阿蘭以為自己不去散心了,就生氣地回屋了吧?
如果是這樣,陳溫想著,一會兒等官蓉走了之后,她再去哄哄她好了。
張阿蘭氣來的快,消得也快,定然好哄。
于是陳溫繼續跟官蓉說著話。
“阿蘭姑娘這是?”
陳溫不在意:“小孩子,偶爾有點小脾氣,很正常的。”
官蓉忍俊不禁。自己面前的一個小孩子,叫比自己大的姑娘,小孩子?
真真是可愛至極。
陳溫一直抱著布站在門口,手也要酸了,跟官蓉說:“進屋坐坐吧?我請你喝楊桃酒。”
“楊桃酒啊,好啊!”官蓉開心地跟著她進去了。
陳溫偷偷摸摸地倒了兩杯,一杯給官蓉,一杯自己躲著奶奶喝掉了,然后拿出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理直氣壯地從奶奶面前走過。
然后看到老一,坐在椅子上喝水,歇息。
李素娘拉住陳溫的手腕子,陳溫嚇得遠離她幾步。
李素娘皺眉:“怎么了?”
陳溫含糊地說道:“我拿不穩水杯,差點掉了。”
其實是怕奶奶湊近些就能聞到自己嘴里淡淡的酒味,雖然知道奶奶也不一定能聞到,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被發現了,可是要挨罵的。
陳溫撒下了拙劣的謊言,好在奶奶信了。
“那人是來做什么的?”李素娘用眼神示意在外面亂看亂瞟的官蓉,對陳溫說。
其實她是對陳溫現在在忙些什么有些無厘頭。
怎么這丫頭,背著自己偷偷摸摸的,做了這么多事情呢?怪不得都忙到沒邊了。
“是鎮上頭面店的掌柜,奶奶你知曉的,我給你做的簪子漂亮吧?”
“漂亮。”漂亮是漂亮,可她舍不得戴,就怕一不小心戴壞了。
“那一支簪子在城里可要賣三兩呢,你說,這不是來錢快的生意嗎?”
李素娘眼睛一跳。那么貴呢?自從自己不再收陳溫的銀錢后,并且要陳溫自己攢起來后,怪不得前段時間,陳溫的小布包,腫的可快了,看來攢了不少的錢財。
“那要不然……把我那支也賣了?”
三兩銀子呢,應該能買得了剛才那小伙子提進來的那一串肉。
陳溫揮揮手,無奈道:“人家做的是大生意,哪里看得上一兩支,摳摳搜搜的,奶奶你別問了,我有分寸。”
“行行行。”李素娘也知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只能一味道好,然后讓著小姑娘自己拿主意。
相處這么久,李素娘也看得透透的,這姑娘,本事可大著呢,放哪兒都能活下去,餓不死。
陳溫松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酒味就上來了。
奶奶沒聞到就好。
把酒端給官蓉,官蓉喝了一口,喜歡地不得了:“自家釀的?”酒淡淡的,喝進去一股水果的酸甜,好喝。
陳溫淡淡地抬起眼:“喜歡回去的時候,送你兩壇。”反正奶奶不讓自己喝,上回釀的,送楊木哥些,還剩一些,也喝不完。
“好啊。”喝了不會醉,回味酸酸甜甜的,用來接女客,最好不過。
兩人又是聊一些有的沒的,聊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正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