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戴先生有說要什么樣式的嗎?”
官蓉愣了下,然后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你說我這腦袋,差點忘了,重要的事。”
說完,又折身會馬車上。
好一會兒,才從車上下來,手里拿著一疊厚紙,手一抖,那紙攤開了,陳溫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畫。
她接過那疊厚紙,有好幾張,全是圖案。
陳溫看了,也感嘆戴先生為了孩子,也算費了許多心思,居然趕出這么多張畫來。
官蓉撇了眼,沒什么興趣。
“讀書人就喜歡搞一些有的沒的,畫那么多,還說一句,全憑姑娘拼湊。”官蓉不太喜歡讀書人,是厭倦他們骨子里的那股酸臭味:“說話文縐縐的,讓人費勁巴拉地猜他的意思。”
陳溫心里非常贊同,面上一片平靜。
靜靜地聽完官蓉的吐槽,把圖紙平攤開來,用布壓緊。
“他說,幫他做兩身冬天的就行,他孩子降生就要秋天了,也該穿的暖和些。”
官蓉拿錢,拿出好幾兩銀子。
陳溫伸出指頭數了數,說了句:“多了吧?”
“那戴先生說,忘了問你做身冬衣要多少錢,而且他也沒買到合適的內料,想全部勞煩你買了,要是少了,到時候他補,多了就全歸你。”
不過官蓉看著,這銀子也夠了,八兩呢,買一點好的棉,也花不到二兩。
其實說白了的,就是戴先生想要謝謝陳溫,多給的罷了。
陳溫當然懂。
她想著,前回在貨郎那里買了兔子毛,足夠做幾件衣服,那她就和奶奶的冬衣塞兔毛,這孩子皮膚嬌嫩,就用蠶布吧。
于是,她扒拉了官蓉手里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里。
“對了,戴先生說,到時候孩子滿月,還要邀請你去參加孩子的滿月宴,問問你的意思。”
“我定會去參加他孩子的滿月宴的。”
“我會傳給他的。”
“多謝掌柜。”
“談什么謝啊,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多給我做些纏花,而且啊,我那姑娘都找好了好幾個,就等你上鎮上去教教了。”
陳溫愣了下,笑著說:“好。”
官蓉話多,兩人也不冷場,最后官蓉喝完了被子里的酒,拿給陳溫,陳溫接過,然后看著杯口,垂眸想了許久,才鼓足勇氣開口。
“不知,想要租一個鎮上的店鋪,要花多少錢?”
官蓉沉思,想了會兒,蹙眉道:“好像最次的,十五兩一個月,好一些的呢,就得二十,再要好的,那價格就得往上提提。”
“哦……”
“你想在鎮上開家店?”
陳溫習慣性撓了撓鼻子:“有這個想法。”
是前些日子,給荷包壓褶的時候,突然萌生出的想法,她有好的手藝,能做衣服,能繡荷包。
可是知道的人不多,多賺的是鄰里的小錢,要是在鎮上開間店面,別提鄉下定時要去城里買東西的人了,就連鎮上的人,也會知道。
而且,陳溫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
想了想自己荷包里大概有多少錢,陳溫想,等和那位老嬸子的荷包生意做成了,她就要在鎮上開家成衣店好了。
所以,才會問官蓉,鎮上的店面貴不貴。
雖然,暫時不是她能租的起的,不過應該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