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先幫她抱回來的呢?人呢?
陳溫站在自家院子里,擦了擦額頭上莫須有的汗,咬牙切齒地。
他們要是敢吃了,她就跟他們拼命。
好在,陳溫想完后,遠處就行駛來牛車。
這時,隔壁的門開了,張阿君端著一盆水出來,潑掉之后,看到陳溫站在院子里,還想笑著跟她說句話,之后,笑容漸漸凝固了。
神色尷尬,腳卻不能走動,停在原地,視線一直停留在一個人身上。
這是,距那次之后,第一次見他吧?
陳溫見張阿君是這副表情,瞬間就知道誰人來了。
“吶,還你,果然是胖兔子。”
陳溫接過張北給她的兔子,只覺得腦袋嗡嗡響。她居然讓他們見面了?尷尬嗎?她挺尷尬的,阿君姐挺尷尬的,張北不尷尬嗎?
他們還是因為自己的兔子見面了,這要是讓張阿蘭知道了,她免不得要受一頓‘打’。
造孽呀。
都是胖兔子的錯。
陳溫現下只能祈禱著張北快點走,可這張北奇怪地很,明明歸還了兔子就可以走了,偏偏還要跟她說些有的沒的?
“不過你的兔子還算聽話,在哪兒捉的?我也想捉一只,還有你怎么把它喂這么胖的,還算有本事……”
張北的話說個沒完,陳溫摸了摸兔子的頭,如實說道:“別人送的兔子,本來也是她養成這樣的,張北哥你不回去嗎?我要進去煮飯了呢。”
言外之意,就是趕人走了。
是個人都應該知道她的意思,可張北卻跟沒聽見似的,不動。
“張北哥?”
最后還是劉楊木扯了下張北的胳膊,低聲說:“走了。”
陳溫展開一個笑臉,對劉楊木好神色:“楊木哥再見!張北哥再見!”
劉楊木呲鼻一笑,沒良心的丫頭,自己讓她松口氣,反倒只得了一句再見?!
跟回來時不同,張北重新坐上牛車的時候,一臉的不悅。
劉楊木看到他的神色,懶得理他,停到他家門口之后,冷漠地說:“快滾。”
都是沒良心的,他給他當了免費的車夫,他見了人了之后,就這副表情?
劉楊木頂了頂上顎,緩緩地吐出:“好心沒好報。”
然后頭也不回地往家去了。
“阿君姐……”
陳溫抱著兔子,轉身走向張阿君,對她笑了笑。
張阿君也走過去對陳溫笑了笑,視線落到兔子身上:“帶兔子出去玩了?”
“嗯,帶它出去散散心。”
兩人的對話,全然無張北,張阿君看著也無異常,甚至張阿君摸了摸兔子的下巴:“真可愛。”
張阿君回屋之后,陳溫把兔子重新鎖到籠子里,戳了戳它的胖背,小聲嘟囔:“都怪你都怪你,讓我這么尷尬。”
“誰叫你要被人家看到,被人家跑走,你這么能這么乖巧地讓人家抱呢,你應該加以反抗!你這樣子,很容易被人拐跑的,罰你今晚不許吃飯!”
陳溫小聲地對胖兔子表達不滿,全然把責任拋到懵懂的兔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