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邊吃邊揉著眼角,偶爾哽咽一聲。
張亭見陳溫一直擦淚花,疑惑地問了句:“是……不好吃嗎?”否則怎么邊哭邊吃啊?!
“不。”陳溫搖頭:“很好吃。”
見她搖頭有咬斷面的趨勢,張阿蘭連聲道:“你別咬斷了。”
面很長,不咬斷要吸半天,但貪圖吉利,陳溫只好支吾地道好。
吃了大半后,陳溫放下筷子擦拭嘴角,這一抬頭見她們還是看著自己吃面,有些無奈:“你們也去吃飯吧?看著我吃算什么?”
“我要監督著你,以防你把面咬斷啊。”
張阿蘭理所應當地留下了,張亭則是肚子有些空也不看著了和劉銀杏一起去吃飯。
待她們一走,陳溫把面推了,碗里那兩個蛋在張阿蘭的注視下全部入肚了,但是這碗面滿滿當當的,陳溫有些吃不下了。
“能不吃了嘛?”
肚子撐得慌,晚上不走走消食都要睡不著了!
張阿蘭面無表情地拒絕她:“不行,全部吃完,別說這是你生辰的長壽面,就是擱平時,浪費糧食也可恥。”
大家都是熬過一段餓肚子的時期,現在日子漸好也不能浪費糧食,所以張阿蘭平時就是她們的監督員,在她的監督下,陳溫都長胖了一圈。
轉念一想張阿蘭說的也對,陳溫重新伸手去把碗拿了回來,繼續哼哧哼哧吃她的面。
別說,陳溫吃飯速度太慢了,把張阿蘭看得都臉打了三個哈欠,若不是等下還有事情要做,平時這時候她該洗洗睡了。
張阿蘭敲了敲桌子,催促:“你能吃快點嗎?”
“要細嚼慢咽你懂嗎?”
張阿蘭:“……”罷了,陳溫平日吃飯有多慢都是有目共睹的。
在張阿蘭又打了個哈欠后,陳溫終于吃完了。
她剛落筷,張阿蘭就去收她的碗,轉身走人。
陳溫坐了會兒也出去,一直等她的劉楊木見她出來,才走到她面前。
一句話也沒說把一直握在手里頭的小木魚珍珠腰墜放在陳溫手里。
“木魚。”
小小的魚兒躺在她的手心里,魚鱗雕的都栩栩如生。
陳溫另一手忽地抓住了劉楊木:“你刻的?”
“嗯。”
劉銀杏杵在一旁心酸酸地:“我都沒得到過。”
哥哥之前拜過師父,會點雕刻的技藝,可惜她過了十四年生辰了,何時得到過哥哥親手做的禮物?大多都是買的玩意兒。
大家都說哥哥疼她,但她如今可算懂得哥哥疼陳溫和疼自己是不一樣的。
劉楊木督了妹妹一眼,隨意道:“家里有許多,你自己挑吧。”
劉銀杏:“……”氣得慌。
陳溫看著這兄妹兩的互動,不由一笑,手摸著木魚的魚鱗,然后往下摸穗子。
“珍珠。”
陳溫摸到穗子里頭藏的白珍珠,有點粗圓,至少十二毫米,表面細潤,是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