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薇是發了狠,楚離越推她,她下嘴越狠,弄得楚離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遠遠的看去,兩人不像是掐架,而是在親熱一般。
余音強行讓上揚的嘴角壓下去,適時跳了出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楚離看著撲在自己身上的杜采薇頓時手足無措,想要解釋卻覺得言語蒼白。
杜采薇被這一驚,連忙松了口,低著頭心虛的不敢與余音直視。
二人并排靠在墻上,一副犯錯的模樣。其中一人唇瓣殷紅,宛若涂了上好的唇脂,一人脖子泛紅,上邊還有鮮血緩緩滲出,頗有一種禁忌凌亂的美。
余音不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二人,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
“聽說你們二人要定親了?”
“沒有!”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抬起頭才發現余音促狹的笑,原本爭執的氣惱瞬間消失,心里還涌起了幾分害羞和心虛。
他們剛才的姿勢太過親密,任誰都會亂想。
“哦,是嗎?那你們也不要著急,事情早晚會定下來的,你們這大庭廣眾之下親熱,怎么也有點兒不合適吧?”
余音說得一本正經,可眼睛都笑瞇了,身子一顫一顫的,就像抽風了一樣。
被她這么一說,二人開始回想剛才的情景。
之前腦中只有憤怒,哪顧得上合不合適,這一冷靜下來二人都紅了臉。目光亂竄,就是不敢與身旁的人對視,辯駁的話語都沒剩多少底氣。
看著二人各自跑開,余音輕笑著搖頭:“唉,年輕人啊,就是看不明白!”
初一掃了二人一眼,插嘴道:“小姐,你比他們都小呢?”
余音挑眉瞥了他一眼,高深莫測的走了,十五抱著劍安靜的跟在身后,路過初一的時候微瞇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初一打了個寒顫,一臉的莫名其妙。
楚離急急忙忙的回了家,那一臉的驚惶,好似后邊有東西在追一樣。
楚丞相在書房忙碌了一夜,現在才出來,在府中散著步休息休息。
看到兒子這怪異模樣,忍不住喊道:“楚離,你如此慌張做什么?可是做了什么壞事?”
楚離停在院中,垂著頭搖了搖:“爹,沒有的事。”
楚明軒一步步走近,見著兒子脖子上的齒痕眸子一瞇,沉聲問道:“沒有?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定親的人了,人家杜采薇可是杜尚書的愛女,知書識禮,典雅端莊,云都有多少豪門公子求之不得,你竟如此放任自流!”
杜采薇知書識禮,典雅端莊?
楚離冷哼一聲,氣沖沖的吼道:“這就是她咬的!”
扯下衣領讓他看,隨后又氣又委屈的走了。
“哦?竟然是杜家丫頭咬的?”楚明軒嘴角逐漸上揚,摸著剛蓄不久的胡須,滿臉慰藉,“看來這倆孩子關系挺好的嘛,那我就放心了!想必離兒也不會對公主念念不忘了。”
楚離回家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子里,將一干人等全部喝退,蒙頭躺在了床上。
他先是想到余音,想到她定然是誤會了,心里十分不得勁。公主肯定是傷心了,他覺得。
可是脖子上的傷口被悶得又熱又痛,心中的思緒全被這傷口吸引了。腦海里不可遏制的回想起杜采薇將他抵在墻角咬上去的畫面,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播放,細節都愈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