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薄毯在床上滾來滾去,笑得聲線發顫:“那你想我什么呢?具體有多想呢?”
聽著她歡快的笑聲,梁言沉悶的心情瞬間被驅散,唇角微微上揚,眸子里閃著寵溺和占有的幽光。
他輕啟唇瓣,用低沉愉悅的嗓音說道:“水剪雙眸點絳唇。”
頓了一下笑意更深的補充道:“千傾月幕菊香畔,濃情馨風弄羅裳。意中玉人深深擁,半點朱唇淺淺嘗。我將乘風隨佳人,伊把冷漠隕夢香。本該比肩相叩首,卻以獨眠自思雙。”
他一說完,余音嚶了一聲,扯著薄毯蓋住了腦袋,一顆心亂得怦怦跳。
梁言何時會這些淫詞艷曲了,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余音心虛極了,小心的撩起毯子,露出個縫隙,警惕個查看著周圍的情況。
剛才的的話語,可不能讓初一十五聽見了,不然要是被二人知道他們家小姐被調戲了,那她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戒指里頭不停傳來梁言低沉悅耳的笑聲,聽得余音面紅耳赤。她簡直羞得無地之容,可又擔心被梁言知道,只能死僵著不敢掐斷聯系。
“丫頭,丫頭,你怎么了?”輪到梁言來問她了。
余音躲在薄毯下握著兩只拳頭,氣惱卻又極其小聲的捶了好幾下床鋪,這才拖著聲音慢慢的應道:“沒,事,啊!”
“真沒事么,可我怎么覺得你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呢?”梁言故意擔憂的追問,那份急切完全通過嗓音傳了過來。
不對,那就對了!
余音就怕被發現心虛,這才拖著聲音說話,就為了不讓他發現端倪。這家伙倒好,一個勁兒的追問!
“丫頭,我剛剛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要不要我再念一遍給你聽?”
梁言的聲音溫柔極了,若余音在場,定能看到他嘴角那抹與她如出一轍的壞笑。
“不……不用了,我聽清了,聽清了……”余音連忙出聲阻止。
梁言撩人的本事簡直比她還強了,真不知道什么變成這樣的!
若她記得不錯的話,三月的時候她家言言還是個動不動就臉紅的純情少年郎呢,這才區區幾個月啊,竟然變成了慣會撩撥的大尾巴狼!
是該說他天賦驚人呢,還是該說他藏得深呢?
余音半晌不說話,梁言輕笑著問道:“丫頭怎么了,可是害羞了?”
余音急聲反駁:“才沒有!呵,怎么可能,要害羞的是你!百姓尊稱我為情圣郡主,情圣懂不懂!怎么可能因為你那幾句淫詞艷曲而害羞呢?呵,你簡直看不起我!”
這般急躁又語無倫次的解釋,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梁言挑了下眉,笑意越發深了:“是么,那你為何急著解釋?”
“我……我沒有!我是在教育你,言言,你一點兒都沒學到我撩撥人的精髓啊,虧得你還是我未婚夫,唉!”
余音的話聽起來惋惜極了,實則臉頰通紅,故意做著不以為意的樣子,就是為了打消梁言的懷疑。
能打消嗎?自然不能。
梁言只誠懇的應道:“好好好,丫頭沒有,是我害羞了。是我天賦不行,以后得跟著我家丫頭好好兒學學,免得出去辱沒了我家丫頭情圣郡主的名頭。”
余音要不心虛,定能聽出其中的無奈和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