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輕重緩急,他其實清楚的很。
只是這一回栽在白日宣淫上,還被正房抓了個正著,雖說還沒過門吧,但沒過門的大老婆,她也是大老婆啊!
皇唐天朝的法律,大老婆幾乎可以在關鍵時候,直接代表老公。
“哼!”
沒好氣地瞪了王角一眼,蕭溫此刻也是有些高興,她本以為錢鏢看不起她,更看不起蕭家,現在看來,看不起又如何?只要自己男人還是他錢鏢的弟子,沒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況,朱雀街的豪宅,她又不是傻瓜,在“沙縣大酒店”做前臺,本地的行情還是知道的。
那種金屋藏嬌的高檔小院兒,大概就是一萬八一間,前庭后院帶池塘,占地四五六畝,運氣好還能帶個竹林、樹林。
而朱雀街的豪宅,先不說都是四五層的樓房,也不說臨街鋪面的收益,就說后宅的樓閣場地,是高檔小院兒的五倍左右。
光拿一塊地,三間平房蓋起來,全套要五千塊,加左右廂房,拿就要再加兩千。
至于說收拾個門派、院墻、廁所,那就更是費用不少。
她在“沙縣大酒店”上班那會兒,也聽人說起過,哪兒哪兒的房子,多大的樓多大的門,然后七萬八萬九萬十萬的。
聽個好玩兒而已,她在“沙縣大酒店”一個工資是七塊,加獎金加小費,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福利,能有小二十,就這,已經是體面到不行,屬于高收入。
照著二十塊一個月去算,什么年月才能買七萬八萬的房子?
她想都不去想,也從未想過自己能嫁個能買得起這樣房子的。
而那些聽來的豪宅,不是在青龍鄉就是在崇崗鎮,哪有資格跟朱雀街比。
認識王角之后,她也細細思量過,如果王角考上大學,將來要是分配南下,倒也不是沒可能在這里買一套。
但那都是二十年后的事情,十八歲前往中央就學,算你天賦高,三四年學有所成,那也是二十二歲光景,靠自己……沒戲。
然而,一頓雞湯的功夫,這原本應該是自己做祖母歲數才應該有的豪宅,竟然就這么輕易落到了手中?
錢鏢也沒跟王角解釋怎么弄到手的,只說是熟人,花了多少錢也沒說,畢竟,錢這種東西,在錢老漢那里,也就是個數字。
“我哩乖乖吔,難怪說‘獅駝嶺錢三郎’厲害,這哪里只是厲害喲。官人~~是不是姓錢哩,就是家里頭有錢噻?”
“照你這么說,你姓金,你家里一定有很多黃金嘍?”
王角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金飛山。
“正是了噻,官人,我家就是開金礦哩。我幺爸現在還在茶北做事,等有空嘍,我帶官人一起去看一哈嘛。”
“……”
“……”
什么情況這是?!
一旁蕭溫翻了個白眼,頓時覺得這個正房當起來,絕對不容易。
她可沒有懷疑金飛山說的話,尤其是知道金飛山“成都忠武軍”的出身之后,她就知道金飛山的家底,絕對甩蕭家三條街。
別說是蕭家,就是劉家,也是萬萬比不過的。
不過她倒也沒有特別慌,巴蜀金氏,現在是上不得臺面的,家里有礦又如何?還不是個土財主,只能看人臉色行事。
也正是有這個自覺,金飛山上了王角的賊床之后,才這般粘著,她又不傻,有了王角,巴蜀金氏只要不腦抽掉鏈子,洗白上岸不是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