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西港出手闊綽的有錢老板,他可能就是一個海賊,而且是個手段狠辣的海賊。
根本沒有什么廢話,上來就是一發帶走。
趴地上在抽搐的郭威,已經肉眼可見血水暈染著腳下的甲板,過了好幾秒,郭威這才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老、老爺,我……”
“你閉嘴就行了。”
王角黑著臉,然后看著放冷槍的老板,握緊了手中的大銃,然后抬起大銃說道:“閣下打算干什么?”
“求財。”
那人撩了一下衣擺,一屁股向后坐去,坐到半空,就有人將把椅子塞到了底下,剛剛好,坐下去就是椅子。
“既然求財,為什么殺人?”
“銃子兒挑干凈了,也死不了,就是失了血,得步步。真要是殺人,他腦袋瓜子已經開了花。”
此人說話一直帶著笑,王角打量著他,看得出來,這貨是化了妝的,胡須不是胡須,頭發不是頭發。
翹著二郎腿,這人和和氣氣的說道:“不要緊張嘛,您是殺龍港百幾十年來頭一個狀頭郎,我怎么可能殺你?真要是殺你,我還能混嗎?姓沙的姓劉的姓錢的,這三家惡狗,我哪一家都招惹不起啊。”
“別扯他媽的卵蛋,爺不信你!”
王角始終沒有把手中的大銃放下,雖說對面的狗東西一直在笑,但是人的肢體語言不會錯的,這貨就怕自己手中的大銃。
而且,自己戴著頭盔,套著胸甲,普通手銃,沒辦法輕易破防。
正要是有神槍手,一槍直接從眼窟窿里射過來,那他王某人今天也認了!
天意如此!
很顯然,對面沒有啊!
那怕個鳥!
“狀頭郎,我真的只是求財,整個南海,誰不知道我‘縹緲蒼龍’,從來都是和氣生財?”
“‘縹緲蒼龍’?我縹緲你祖宗的蒼龍,爺他們看過炮決、銃決、斬立決的‘縹緲蒼龍’不知道有多少,你說你是你就是?那爺還說自個兒是張子的嫡傳后人呢,你看有人信么?”
“信啊,怎么不信?”
這貨依然面帶微笑,然而脖頸和手指的不自然動作,還是出賣了他。
還是怕啊。
畢竟,王角現在就是個十九歲青年,熱血上頭了,誰他媽知道?
“小苒!”
“相公。”
“把常威拖下去,這倒霉孩子,拉房間里去,然后叫船醫,趕緊給他止血清創!”
“是!”
彭彥苒這時候當真是眼神復雜,她能想到王角哆哆嗦嗦跟著她一起貓起來躲起來,就是沒想到王角現在站定在那里,手持大銃跟對面的海賊頭子對峙!
“相公,你一個人……”
“帶出來的不是人?都他媽給老子拿家伙!”
“是!”
王角余光又打量著,見“縹緲蒼龍”的身旁,有個同黨身子動了一下,王角響了也不想,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有人應聲倒下。
只不過,不是那個身子動了的“縹緲蒼龍”同黨,而是另外一個。
“……”
槍法不好,有什么辦法。
沒辦法。
不過不要緊,也不需要槍法好。
“上!”
“他沒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