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點兒安排,這幕后的正主兒,應該就是眼前這位“東區三郎”。
腦海中閃過了各種資料,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兒,“南忠社”社長劉謙的三兒子劉巖,諢號什么不知道,但跟老婆們聊起來的時候,也知道這家伙心目中的偶像,就一個——獅駝嶺錢三郎!
總之,這貨的偶像,是錢老漢沒跑了。
這是啥意思?
找爺想要拜師?
給錢老漢送終?
王同學尋思著這活兒怎么可能讓別人來干,這錢老漢的財產,必須是自己的!
等錢老漢死了,那么多家當呢,讓給“外人”?
那不能。
再說了,不趁著錢老漢活著時候多撈一點兒好處,難不成死了之后哭喪盡孝?
不能夠啊。
為人弟子不盼著師傅早點死,那還是人嗎?!
“呃,劉總,我們……”王角手指在自己和劉巖之間來回比劃,“我們以前有過交道?”
“神交,神交已久啊!”
“蛤?!”
神交是什么體位?
“狀頭郎有所不知啊,鄙人對您的先生,那是仰慕已久。少時便想過拜入‘獅駝嶺錢三郎’門下,只可惜,時運不濟,如之奈何。”
雙手一攤,劉巖目光灼灼,竟是不像在說假話。
有一黑一,王角自己說這種話的時候,也不假。
給錢老漢做學生,是蠻爽的啊。
香車美女,豪宅名聲,又不缺錢,又不缺吃住,唯一不足,就是社會的安定祥和……就不怎么安定祥和。
雖說錢老漢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革命主義者,但有什么關系呢?
他給得多啊!
給得多,喊兩聲先生,稱一聲師傅,值當個什么啊。
“先生現在倒是挺空閑的,劉總要是有興趣,可以去殺龍港,現在先生是殺龍港第一中學的校長。”
“……”
劉巖一臉懵,這個姓王的小哥,真的是狀頭郎?
怎么看上去像個鐵憨憨?
而王角還不以為意,笑呵呵地說道:“劉總要是真想拜師,要抓緊了。劉總有所不知啊,最近北蒼省搞什么義務教育運動,然后又搞什么殺龍港置縣公議,總之都在說要變個什么。然后我家先生說不定過陣子,就會去教育局當局長呢。”
“……”
見王角一副炫耀自己背景的模樣,劉巖當時就心中看低了這小子不少,不過無所謂,看低歸看低,自己需要的,并不是這小子的聰明才智,而是關系、門路。
尤其是這小子看上去讀書讀傻了的模樣,那就更好不過,投其所好更容易。
“鄙人還以為,錢三爺如果重整仕途,會繼續操持稅務事業呢。以錢三爺之能,主持北蒼省定稅一事,理所應當啊。”
“啊?我先生沒打算再碰稅務啊。”
“嗯?!”
劉巖猛地一驚,“南海英雄豪杰,錢三爺首屈一指,這稅務一事,事關我大唐江山社稷,怎能交托于庸人之手?”
“不是庸人啊。”
一臉迷惑的王角故作猶豫,欲言又止,搞得劉巖心癢難耐,心想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根腳的。
于是劉巖哈哈一笑:“狀頭郎既然不方便說,還是不說的好,不如先玩玩,開心開心也好。”
說罷,劉巖打了個響指,就見達達尼奧一臉緊張地走了過來,點頭哈腰端著托盤,托盤上,全是水晶籌碼。
這些籌碼,一枚就代表一千塊。
一摞籌碼,稍微看一看,就知道有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