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沖動了哈。妾身哩意思,就是嘞個意思。黑皮妹兒也不會添香噻,她會啥子嘛,她啥子都不會,就會舞刀弄槍,跟個男娃兒一樣,要來有屁哩用。也就是官人大度,賞臉,才讓她一起睡,要不然,嫁人只能嫁豬狗!找哩老公連豬狗都不如!”
“……”
“妾身沒得別哩意思哈,不是說官人是豬狗哈~~”
“……”
“官人你是曉得哩嘛,妾身最愛哩,就是夫人……哩老公噻!”
“……”
面無表情的王角站在那里,看著金飛山在那里嘰里呱啦嘻嘻哈哈,整個人都快抑郁了。
合著這里頭,就沒老子半點意見?!
這他娘的不對啊!
就算是中了招,可這事兒,不是應該自己擺平嗎?
怎么是老婆和小妾齊上陣?!
不科學啊?!
不對。
不合理啊!
這合理嗎?!
自己得振作!
王角啊王角,你要知恥!知恥!知恥!!!
深吸一口氣,王角轉身就要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
卻見蕭溫跟“新娘子”絮叨了好久之后,卻見“新娘子”潸然淚雨當時就來,淚珠兒當真就跟金豆豆似的,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落在地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圓點兒。
“夫人說的是,也自是有道理的。可是夫人卻不知這‘南忠社’的根腳,更不知‘東區劉三郎’的行事作風。我謝家本是書香門第,祖上也是出過‘選人’的,等閑的江湖手段,哪里拿捏得住我謝家……”
“既是如此,那就不用怕什么劉巖還是劉石頭,我相公的先生,也是三郎,乃是‘獅駝嶺錢三郎’,不知他這個劉三郎,比之錢三郎如何?!”
“夫人,卻非是這般的比法。這劉巖的厲害,便在手腕上,之前他派人拿了文書、手印、簽字,的的確確,就是我兄長所留。慌亂之間,他又讓人詐了我謝家,只說是南海的豪客,有無盡的威風。更是提到了夫人的姑父,須知道,廣州這里的警察總長,還要喊劉老總一聲大師兄呢……”
“啊?!”
此刻,蕭溫頓時明白過來,這其中的門道,簡直夸張。
這個劉巖,那是黑的白的一起來,扯了好幾張虎皮,再加上自己的各種江湖手段傳說,頓時把謝家人一時間給嚇住了。
慌亂之間,為了保住謝宜清的哥哥謝宜生,自然就是咬牙同意了。
畢竟,劉巖跟謝家人說的,可是南海豪客。
而這個豪客,便是“獅駝嶺錢三郎”。
謝家人敢招惹會稽錢氏?!
正因為謝家是書香門第,有所傳承,所以才更加明白,會稽錢氏是個什么龐然大物,才會更加的感受到“獅駝嶺錢三郎”的威懾力。
也就是說,劉巖除了“東區三郎”這樣的江湖名氣,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恐嚇之外,還“狐假虎威”了一番,讓人以為,這是“獅駝嶺錢三郎”的學生,在欺男霸女。
但是,欺男霸女沒有坐實。
因為所有的手段,都是劉巖在做。
劉巖本人面對謝家人,也只是模棱兩可,只是透露出來,這個南海豪客,來頭不小,是“獅駝嶺錢三郎”的學生。
剩下的,就是交給慌慌張張的謝家人自己去腦補。
腦補出來的結果,會是什么模樣,劉巖需要在意嗎?
結果出來,就是好的。
同時,劉巖準備的非常齊全,在謝家人答應之后,立刻讓人把嫁妝給置辦好了,謝宜清一番打扮,立刻就成了“新娘子”。
于是乎,車馬開道,各種敲鑼打鼓,那叫一個熱鬧。
所有人知道,謝家的天仙,要嫁人了。
嫁到了哪里呢?
征稅衙門的賓館。
巧了不是?
征稅?
誰征稅?
會稽錢氏。
真是……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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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淦,連身材描寫都過不了,真是……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