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
“不是,機車,機車……”
想了想王角的好處,蕭溫也是氣順了不少,有一說一,這男人對她不差,才學也是有的,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舞文弄墨就是寫一些煙花巷柳的故事,要不然就是辦公室的各種男女茍且,她簡直想不明白,有這想象力,用在正道上不好嗎?
盡整這些下三濫的。
可蕭溫也沒有指摘什么,畢竟,這些下三濫的文字,能賣錢啊。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可爽了你!”
“那不能,我那點道行,夫人不是早就試探清楚了么?你們三個我都應付不過來,還再加人,我又不是牲口。”
“嘴上是這么說,誰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那這么著,我一個人去京城讀書,這總行了吧,你們全回殺龍港,一切太平。”
“你想得美!”
柳眉倒豎,蕭溫別的都能忍,這種不能忍啊。
合法的女人,還能約束一二。
到了京城,遍地都是不合法的男女關系,自己老公要是天天拔鳥無情,可不真的爽翻天?
萬一再來個“添丁進口”,弄了幾個野種在外面,她蕭溫還混個屁?!
原本現在震懾蕭家,震懾自己的親爹蕭世魯,就是指著自己老公的本事。
現在要是連個蛋都生不出來,外面倒是彩旗飄飄,這成什么了?
橫豎都是她蕭娘子沒本事,連個鄉下土包子都拴不住。
“不是?夫人,誤會,誤會啊。我指天發誓,我王角但凡只要去拈花惹草,我就不得好死!我這是打算一心向學,爭取將來做個教授啥的,也算是有個事業。夫人也是操持過家業的,這忙起來,哪里還有閑工夫去琢磨男男女女那點兒破事兒?”
“呸!別人不可以,你不一樣!”
蕭溫這時候便覺得自己老公那是時刻準備要去養姘頭,當即道,“別人寫文章,你也寫文章,別人寫的什么,你寫的什么?!”
“噯噯噯,過了,過了啊夫人。我好歹也是辦了報紙的,人家紀先生可是高材生,還是沔州銀行的分行行長,我跟他合伙,我負責提供內容,他負責保駕護航,這些文字哪個不是充滿著戰斗的氣息,我光榮!”
“哈!”
聽這貨居然張口就來,蕭溫頓時氣得翻了個白眼,“《花季雨季》呢?《門房秦大郎》呢?《少婦董潔》呢?《少年阿才》呢?”
“臥槽!你都看過啊?!”
“呸!你才都看過呢!我就是聽說,聽……聽金姐姐說起過。”
面紅耳赤的蕭溫頓時別過頭,猛地又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別管我,你說你的文字,如何戰斗的?”
“哎呀,賺錢的歸賺錢,戰斗的歸戰斗。難道我先生是革命黨領袖,我還要跟你詳細解釋?”
“什么?!”
“什么?!”
不僅僅是蕭溫,連謝宜清都是震驚了,猛地看向了王角。
“我瞎猜的,我亂說的,你們不要當真啊。”
王角頓時垮著臉,拉著蕭溫的手,安撫道,“娘子,坐下,坐下嘛。娘子,你聽我說,那些文字,我都是連你小手兒都沒拉過時候寫的。你想啊,這就是沒嘗過滋味,才會寫得有滋有味,等我認識了你,寫出來的都是垃圾。我心里只有你,過去,現在,將來,都只有你,只有你一個!”
“你不要總是用這種甜言蜜語來糊弄我!”
“如果娘子你覺得是糊弄,那只能說,這些甜言蜜語,還不夠甜……”
“你、你正經點,有人呢。”
“嘿嘿,你信我嘛娘子,你一定要信我啊,我去京城,是讀書啊。好不容易做了狀頭郎,這要是不好好讀書,可不是給弟兄們做了壞榜樣?我得給學弟們做標桿啊。”
“就你?你也就是騙騙別人,你說,你報的是哪所大學?”
“洛陽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