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狗……”
抵著腦袋的小丫鬟鐘瑕光,小聲地嘟囔著,也沒有讓馮令頵聽見。
而湊過來的金飛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手中合起來的折扇,緩緩地勾住了她的下巴尖兒,讓鐘瑕光抬起了頭。
金飛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小娘子,背后說人……可不好哦。”
“你、你干什么?!”
瞪了一眼金飛山,鐘瑕光后撤了兩步,卻見金飛山哈哈一笑,轉身里去,那種風情挑逗,堪稱多才浪子的絕佳典范。
長得帥,這叫英俊瀟灑懂情調;長得丑,這叫性騷擾。
“哇,他真是看上去好瀟灑啊,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更是談吐風趣,很懂女人心的樣子。”
捂著臉的李盛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了。
她,戀愛了。
青春美少女喜歡帥哥有錯嗎?
沒有。
“三姑娘,人家萬一是草包呢?”
“胡說!如此英俊瀟灑,怎么可能是草包?而且那個殺魚小子,是洛陽讀大學的,這些他沒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說著,李盛唐“哼”了一聲,昂起頭很是自信的模樣,“我今天去觀景臺的時候,爸爸跟我說了,今天會來一個‘南忠社’奉承的大人物學生。那殺魚小子去讀洛陽大學,同行的,還能差了?”
“……”
鐘瑕光不想說話,她只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家三姑娘眼里只有帥哥俊男,而且普普通通的帥哥俊男,她還看不上。
得有才華!
可才華這種東西……
小丫鬟只有十二三歲,但懂也挺多的,于是小聲道:“三姑娘。”
“嗯?”
“我常聽人說,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才能看得出來……”
“……”
后頭馮令頵扶了一下腰子,他感覺自己這五十多歲的老漢,今天是經不起幾次閃的,小丫頭片子也是有備而來啊。
那邊王角慢了李昪一個身位,也算是相當的有禮數、給面子,李昪也是高興,他其實吃不太準王角的喜好,之前“南忠社”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是王角把廣州謝家的天仙兒給擄走了。
這一聽,那還得了?!
可不是“色中餓鬼”投胎還是怎么地?
而且謝家好歹是詩書傳家,那也是有門庭的,廣州城的坐地戶們,都是死人?眼睜睜地看著本地仙女兒被擄走?
那不能。
于是乎,李昪就略加打聽,一個晚上,就湊合了一堆消息,大概猜了一下,就是謝家的大哥輸錢輸多了,還是輸給了王角。
那沒跑了。
“獅駝嶺錢三爺”的學生,真是夠威!
換位思考一下,李昪覺得自己要是錢三爺的弟子,那必須更威風。
什么時候我身為錢三爺的弟子,還需要考慮你們的想法?我看中的,不用你們送,我自己會去拿!
炫酷,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