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謂“大頭狗”,是嶺南省東南的一種地方犬,之所以叫“大頭狗”,自然就是……顧名思義。
狗是好狗,看家護院、追豬抓兔,都是不在話下,甚至很多嶺東土豪出海,都是帶上“大頭狗”,原因就在于,這種狗上了船也很穩,堪稱……海狗。
這倒也并非是說笑,而是海南省引入“大頭狗”之后,省內的農場主,主要就是靠“大頭狗”來抓老鼠。
農場中的貓是不頂用的,因為農場中的谷倉或者草料倉,往往糧食豐富,把老鼠養得肥肥胖胖,體型不在家貓之下。
指望家貓抓這種老鼠,還不如指望農場主改變經營路線,直接飼養老鼠……
南海觀察使府在海南省的年報上,都會針對“海狗”的數量進行問詢,原因就在于此,“海狗”的多寡,決定了農場的質量。
而這些“海狗”,其中的一個重要組成,就是嶺南省的“大頭狗”。
時人友朋開個玩笑,罵人“大頭狗”,倒也并非完全就是侮辱性的,戲謔之外,也是能力的肯定。
只不過在小姑娘鐘瑕光這里,肯定不是那么回事兒。
之前蕭溫、金飛山、彭彥苒初見馮令頵的時候,看到他的胸牌,之所以會偷偷地笑一下,就是因為“頵”這個字,本意就是頭大。
而巧了么,馮令頵的腦袋,還真就是挺大的。
所以鐘瑕光偷偷地嘛馮令頵是“大頭狗”,絕對不是在肯定對方的能力,而是笑話人家腦袋大。
著名皇唐天朝棟梁,第三工業部正牌工程師劉澈曾經說過: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液!
“對了嘛,乖啊,坐下一起吃。來,姐……姐兒愛俏,喝一點點酒,更添女人味……”
“……”
變態!
鐘瑕光心中暗罵,但還是坐了下來,此時,馮令頵見狀,早就讓人再端了一張椅子過來,跟金飛山拼成了一桌。
合座之后,鐘瑕光偷偷地翻著小白眼兒,心中暗忖:一會兒找個借口,就說要去方便一下,跟這喜好幼女的變態說再見!
又看了一眼在大廳角落站著的馮令頵,鐘瑕光更是非常的不爽:“大頭狗”肯定是聽到我罵他了,所以才讓我來陪變態,真是小心眼,我一定要告訴爸爸,讓他把“大頭狗”打一頓……
才戳了一只蝦仁,就聽金飛山開口道:“鐘娘子,一會兒可不要尿遁啊。”
“?!!!!!”
鐘瑕光感覺身邊這個變態,簡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
可惡!惡心!
想著是不是要發作,抄起酒杯就往對方砸過去,可見這變態好像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頓時松了口氣。
只是依然覺得惡心,這個變態!
然而那些傳菜的小丫頭們,一個個倒是精神抖擻,到了金飛山這里,都要多看兩眼,無他,唯英俊爾。
主要是金飛山跟彭彥苒,就隔著一個座兒,看見金飛山的左臉,就能看見彭彥苒的右臉,很是養眼。
一個書卷氣傾瀉而出,一個英氣勃發好不颯爽,小姑娘們一個比一個興奮,只覺得站這里呼吸兩口空氣,那都是帶著帥哥的氣味。
真好。
幾個跟鐘瑕光關系的好的小姑娘,給她上菜換餐具的時候,還悄悄地給她使眼色,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然后笑得意味深長……
鐘瑕光也是徹底無語,往日里的玩伴們,一個比一個花癡,只不過,抬頭看著對面,這李老爺家的三姑娘,也不比丫鬟們強多少。
就現在,三姑娘李盛唐,手中的酒杯都攥了小二十分鐘了,也沒見她抿上一口。
只是,三姑娘就現在臉蛋兒紅撲撲的樣子,大概是已經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看兩眼帥哥,可不是也能陶冶情操,乃至陶醉?
瞥了一眼笑而不語的金飛山,鐘瑕光那是渾身難受,側首看了看彭彥苒,頓時嬌軀一顫,抖了一下,被嚇到了!
我的天!
鐘瑕光內心驚呼:這到底是哪路英雄,有這等胃口,怕不是屬饕餮的。
卻見彭彥苒自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但是嘴卻沒有挺過。
什么“三白”不“三白”,白不白也是要進嘴里的。
清蒸石斑魚,我管你是東星斑還是青斑魚,吃就完事兒了。
燒汁鮑魚碗口大小,三口兩口就只剩下了一個殼兒;豆豉粉絲蒸龍蝦,那才多大點兒的量?
小青龍這樣的龍蝦,尾巴可不是一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