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之后再跟唐州長打交道,最好不要提金礦這種事情,他不缺錢,但是很以祖先為榮,要是想吹捧兩句,就提一提唐州長的勇武。”
“他跟姑父一樣,也曾年少輕狂,也曾打打殺殺?”
“……”
這話聽上去并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可蕭溫一聽,就覺得自家男人話里有話,而且不適什么好話。
“他倒是不曾打打殺殺,只是年輕時候,喜歡打獵。”
想了想,蕭溫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我之前聽執勤的人閑聊,聽說唐州長喜歡虎皮,他座駕里面的毯子,就是虎皮的。”
“那還是個文化人,文化人就喜歡虎皮。”
“……”
蕭溫瞪了一眼王角,聽出來老公沒說什么好話。
“嘿嘿,開個玩笑嘛。扯虎皮、唱大戲,這活兒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對不對?我這也是夸人家唐州長本領高呢。”
說著,王角小聲道,“之前這貨來探望傷者,我看他走的還是親民路線,這怕不是還打算在嶺南省提一提的?”
“以唐家的實力,退休前當一任高官,應該問題不大。”
聊起這個,蕭溫也是感慨,“說起來,姑父最初的愿望,也就是在海外當一任高官,但看現在的行情,說不定當上北蒼省的行署專員,也很有希望。”
“那肯定的,就咱們姑父那能耐,那封個王爺當當,也是綽綽有余啊。”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什么話都亂說。”
翻了個白眼兒,蕭溫抬手在王角胳膊上就拍了一下。
“嘿嘿……”
王同學嬉皮笑臉,然后攥著老婆的手摸了兩把,又是摟摟抱抱膩歪了一番,揉捏得蕭溫直上火,這才罷了手。
兩邊都是消停了許久,有一搭沒一搭嘬著葡萄的王角,這才道:“那唐州長這是秀什么呢?”
“誰知道啊,咱們來的時候,他可不在韶州,而是去了外地交流,說是什么嶺南省的什么會來著。然后今天早上就現身了,可見消息靈通,更是馬不停蹄。就嶺南省這道路,怕不是馬都跑廢了。”
“人家是州長,怎么地也得配個汽車吧?總不能還不如李公館吧?”
“就是汽車,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這緊趕慢趕的,按理說也不至于啊。我看滄州那時候出了大案,還有營州,礦上死了一百多個,別說什么州長了,縣長也沒有去瞄兩眼,來了個副縣長,我爹還去吃了一趟飯,拿了了點禮物就散了。”
“臥槽……”
王角虎軀一震,尋思著這操作有點騷啊,夠兇猛。
不過老婆這么一提,他頓時覺得是不是要給什么人看的。
于是問道:“老婆,你說這唐州長,是不是真打算趁此機會升官啊?”
按照王角的經驗和見識,穿越前出了這么大的案子,還升官?升個屁的升,不存在的。
可這貞觀紀元的時間線,皇唐天朝的方方面面,下限都挺恐怖的,再加上豪門世家的喪心病狂,難保會有別樣的操作。
“咦?”
一聽老公這提問,蕭溫歪著腦袋想了想,“老公,你這么一說,倒還讓我想起了一個事情。”
“怎么說?”
“以前遼州鬧出來礦工造反,石城鋼鐵廠的分廠,還有人響應,后來遼州州長還真就升了官,當了主管治安的高官。”
“……”
王角一臉的不信,這種事情,搞笑么?
“你別不信,我姑父清了‘世忠社’,然后成為警長,就是因為這事兒。”
“咱們姑父那能耐,我是真的佩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