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還是不要提什么幫扶弱小了吧……”
苦笑的馮令頵是真的扛不住,也得虧總體而言李公館賺了江湖名聲,所以這七年中,李公館的發展勢頭,大有一統“五姓湯鍋”的跡象,這個福利,硬要算起來,的的確確要算到馮延魯頭上。
沒人家少年郎的血氣方剛、嫉惡如仇,還真就沒有這機會。
江湖兒女的義氣、算計,遠沒有少年人來得那般純粹。
畢竟是自己兒子,馮令頵也沒想過讓三兒子將來死于非命,還年輕,二十二二十三歲的,多活兩年是兩年。
可張雪巖畢竟算是兒子的先生,這喝令對方不要亂叫,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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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張雪巖的地位擺在那里,“根正苗紅”!
韶州地面上的貴族,張雪巖是真的貴族,有內閣蓋了章的“征事郎”頭銜。
民間則是以“司法郎君”相稱呼,一般帶“郎君”二字的,都是正經授勛過的,不是尋常的垃圾貨色。
跟張雪巖同期授勛的,就有阿爾薩斯公爵的一個兒子路易·法蘭克,路易·法蘭克受封“陪戎中侯”啊,品級上高張雪巖一級,但實際上這玩意兒就是高配低待遇。
皇唐天朝的海外封賞,都是平地高一級,但待遇等同于中央的低一級。
也就是說,張雪巖的八品“征事郎”,跟路易·法蘭克的七品,是一個性質。
整個“始興縣伯”府上,除了族長張雪山,剩下的宗族同輩中,也就只有張雪巖這個老年猛男有“司法郎君”的頭銜,可以說是殊為不易。
韶州張氏尚且如此難以混一個,更不要說什么“五姓湯鍋”了,李昪在海外折騰來折騰去,其實就是指著那點念想。
當初馮延魯搞了那一下,李公館是全面虧損的,債務非常的高,之后的兩年時間,基本就是償還一下利息,本金要拖到李昪出海回來之后,才償還了大半。
期間只要有一個閃失,李公館就地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也沒有現在馮令頵的感慨萬千。
“建中啊,三郎是你兒子不假,但又不繼承你的家業,將來主持馮家的,肯定不是他,那何不讓他自己闖出一片天呢?”
張雪巖笑呵呵地看著馮令頵,又看向了王角,“你看小王,錢老三就舍得放手,這就是器量,這就是見識,你啊,空有能力,空有見識,就是沒有格局。”
說罷,張雪巖又對王角道:“小王啊,建中兒子是有幾個的,那個馮延巳,你可能見過了,不交惡即可,不必得罪。這個馮延魯,晚上的時候,認識認識,你要是覺得可以呢,就當交個朋友,將來要是有什么好生意,記得介紹介紹,就當給老夫一個面子,等老夫去了北蒼,也投資幾個項目,大家親近親近。”
蛤?!
“……”
王角一臉懵逼,這什么情況?!
太突然了吧!
然而張雪巖卻又接著道:“這小子在南昌念書,經常搞各種活動,說要是革命,真是讓老夫頭疼。不過現在世道不錯,他這是趕上了好時候,要真能革命,名垂青史啊!”
蛤?!!!!!!
“……”
王角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話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