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胖子叫了兩聲。
宿山道:“這就是你的掃地僧?”
“為人不羈嘛!李白斗酒詩百篇你都沒有聽說過?要不說你沒有文化呢”賈胖子繼續胡扯,一邊扯一邊伸手去推仰天睡在椅子上的老胖子。
“李白是詩人,這特么是練馬的,大白天的喝成這樣你還敢跟我提專業?”宿山真覺得賈胖子這事辦的太不靠譜了。
賈胖子根本不搭理宿山,在賈胖子眼中宿山的馬能進欄,知道跑到終點,然后得個最后一名跟在別人身后吃灰就行了,要這么好的練馬師干什么?搞的跟真的要和別人的馬一決高下似的,有必要么?亂花錢!
伸出腿在老白胖子的椅子腿上揣了一腳:“老山姆!”
人一腳算是給力了,終于把老家伙給弄睜開了眼。
老頭看了一眼四周,那迷糊的眼神最終落到了賈胖子的身上,看了好久,一副我認識你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你叫什么名字的表情,看的宿山不由的覺得左邊的蛋有點疼,原本就垂的比另外一個低,現在感覺有人再扯它。
“邁克,是你么老朋友!”
老白胖子山姆終于想起來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伸手一把像是抱一只小寵物似的把賈胖子熊抱住了。
“放開,放開!”賈胖子有點吃不消了。
呃!白胖老山姆打了個嗝,酒氣直接越過了宿山沖到了門口。
也不知道一個嗝打過酒醒了還是怎么滴,老山姆的眼睛亮了,看到了宿山伸出了手:“你就是那位馬主吧,你好,你可以和邁克一樣叫我山姆!……”。
“你好,我叫克林特!克林特.宿”宿山說道。
山姆這邊可能是覺得有生意上門了,一張醉臉上居然還擠出了一絲笑意。
“克林特,你看看,這都是我調教過的馬,在我的調教生涯中一共獲得過……”一邊說一邊老頭開始顯擺了起來,同時拿起了桌上的照片伸手擦了擦,然后沖著宿山伸了過來。
“這是我調教最好的馬,他和我一起贏下了當年的……”。
老頭這邊吹著呢,宿山伸頭想去看照片,卻被老頭一把按到了椅子上,他手中的照片也擺回到了原位。
以照片的成色來看,宿山相信這照片的年紀肯定比他自己還要大一些。把幾十年前的事情拿來說,宿山對于這個練馬師的成色那是相當的懷疑。
如果要是可能的話,宿山一準會給自己的馬換個練馬師,但是現在宿山只能在心里嘆上一口氣,想著自己這邊還是等著賽完一場,賺到一點錢再提別的。要不然以自己現在和馬的名聲,想找個好的練馬師,看樣子算是奢望。
算是半認命了,宿山在老頭的絮叨之下簽下了練馬合同,然后交了錢。好在錢不多,一個月的費用小千美元。
所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賈胖子開著車回去了,留下宿山在這里陪著馬,同時也承擔一些照應馬的活兒。
原本這不是馬主的活,但是誰讓這馬廄破,收費便宜呢,一個月才收小三千美刀還得包括草料,可以說練馬師和騎師的費用已經降到了不能再降了。
送走了賈胖子,宿山回到了馬房之中,看到山姆這個老胖子又睡著了,于是宿山只得搖了搖頭,然后開始照應自己的馬。
好在這地方有的住,現在加州的天氣也不冷,宿山這邊還可以對付,只是照應馬真的是個體力活兒,不過想想口袋里的票子,宿山咬著牙堅持,好在宿山以前干活就挺拼命的,現在吃點苦也沒什么。
第二天的一大早,宿山這邊正等著老山姆的指示呢,發現老頭晃晃悠悠的帶著一個瘦小的如同孩子一般的墨西哥中年男人走進了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