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叔,別走啊,咱們再聊聊,您剛不是還提到借錢呢嘛,與其這錢被別人賺去還不如給侄子我賺呢,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二哥,二哥,您幫著說句話呀,這談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呢?”
宿山站在自家的大門口,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自家的堂叔胳膊,大有今天你若是不借錢我就不讓你走的架式。
“撒開!撒開!我今天好像有點事情沒做,等下次,等下次來再說”三叔臉色漲的跟個紅布似的,拼了老命想掙開宿山的手,但是他都五六十歲的人了哪里像是宿山正當壯年,一時間又怎么可能掙的脫。
作為三叔的兒子,宿二哥一瞅,連忙從臉堆起了假笑:“大山子,大山子!今天我們真的有事,改天,改天再和您商量借錢的事情,其實我爸這邊也不差多少錢了”。
“怎么能這么說呢,什么叫不差不多少錢啊,差一兩千那也是差啊,您說個數,您家里不是新分了小別墅了么,別人那邊折價我這邊給你個整數,您看這樣成不成,十五萬,十五萬,我不算您三分利……”。
此刻的宿山已經不單純的只是表演一個利欲熏心的高利貸商人了,他把自己真的當成高利貸商人了,現在那是舍了一張老臉,看到誰都推銷自己的生意。
這事情也怪了,你要是板著個臉遍地有人上門借錢,但是你要是熱情似火,居然想把自己的錢借出去都難。
像是今天,一大早三叔父子倆個就到了家里,左顧言他了一會兒之后便提到了借錢的事情,人家的借口也很簡單,三叔病了沒有錢吃藥于是想從宿山這個大侄子手里借個十萬八萬的救救急。
宿山那一聽,眼睛都冒光,直接拿出了五種方案,把這父子倆侃的那是臉紅脖子粗的,要是嘴巴再大一點,估計兩人的心臟都能從胸膛里跳出來。
兩人是來空手套宿山這個白狼的,哪里會拿自己家里的東西抵壓,別說是真的抵壓了,你就是讓他們寫個欠條他們還都是一臉不樂意呢。因為打欠條現在法院會追啊,要不就是上老賴名單,人家就是想借了不還的,憑什么樂意給宿山打這個欠條,而且還是高利貸的欠條。
趙明霞這時走出了院子,站在門口沖著要走的父子倆說道:“這么著急走做什么,中午的時候我去買點菜,讓建國好好的陪你們喝上兩盅子。家里有好酒,這次不用孬酒給你們喝,一千四一瓶的……”。
聽到今天中午喝一千四一瓶的酒,父子倆那更不能留下來了,平白無故的喝這么貴的酒,父子倆覺得把自己兩人砍砍賣肉都不值這個價!至于為什么請自己,那肯定是所圖者大啊,指不定這一家子就是看上了自家在鄉下的兩棟小樓!這可是他們家的命根子,誰也不可能給的,更不可能拿它去當擔保。
“下次,下次,這一次實在是沒有時間,今天是我兒子的表弟奶奶死了……”三叔這邊張口就解釋了原因。
二哥這邊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便點頭道:“對的,對的,不去不好,這樣吧大山子,嬸子,我們爺倆下次來,下次來”。
“過兩天我們家搬新家,你們一定要來啊,出不出禮的無所謂,但是人一定要到,而且拜托你們回老家通知一下,就說下周三我們家搬新家,在老家的都可以來……”宿山極為熱情的和三叔爺倆說道。
“一定,一定!”
覺得宿山的手松了一些,三叔這邊拼了老命把袖子從侄子的手中拽了出來,然后沒命的往后縮著身體,似乎是生怕再被侄子拉住一樣。
二哥一看自家老子脫離了'虎口'立刻上前一步擋住了宿山的進路,好讓自家老子可以從容走掉。
“回去吧嬸子,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的”二哥說道。
趙明霞道:“是一家人,所以呢你弟弟的生意還得靠大家幫襯著,你回去說一下,就說是誰家想借錢的都可以來,有抵壓的沒抵壓的咱們都好談,你弟弟也不常在國內,這邊的生意還得以后大家多幫襯一下,我和你叔也不是個能干大事的,這金融的生意我們也不懂……”。
趙明霞看到這爺倆的模樣心中那叫一個暗爽啊,以前這一家子窮,堂兄弟們都幫襯著,不說別的只說這宿老二上學,自己家都是出了錢的。但是等著宿老二能干活,他們家日子好起來的時候,卻是一副別人都不如他的模樣,幫他最多的他親大伯,因為地里放水的事情,愣被這宿二拿著鐵鍬追了半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