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在他的身后,但卻沒帶來溫暖。
“要慢慢的來,我就取你這一點……大宋急不得啊!”
趙禎緩緩踱步,沈安跟在側后方,保持著微微低頭的狀態。
“國事紛雜,還有外敵威脅,但凡內部出些事,那些外敵就會趁機要挾或是入侵,所以不能急,要多看看……”
沈安覺得背有些冷。
這是對革新的態度嗎?
陳忠珩沖著他使個眼色,示意別鬧騰。
那天趙禎聽到了太學考生的話后,看似欣慰,但心中卻有些忐忑。
帝王年邁多病,就不喜歡折騰,最好緩緩而行。
可那些學生都是年輕人,恨不能朝夕就能改變大宋。
于是趙禎就叫他入宮,算是給個告誡。
沈安覺得心中有些冷,趙禎回身,溫和的道:“你還年輕,莫急,我會看著你們,緩緩的走。”
這話里帶著期許,很是暖人心。
“臣惶恐。”
沈安低頭。
趙禎含笑道:“仲鍼也還年輕,你們都年輕。”
年輕人,朕看好你,不過目前的局勢還是要穩穩。
沈安告退,路上遇到了王崇年。
王崇年笑的依舊很傻很天真,看著就想欺負一把的感覺。
相距一段距離時,他低聲道:“小郎君說不礙事……”
趙仲鍼竟然知道趙禎的態度?
沈安心中一震,看向王崇年的目光中就多了厲色。
你敢忽悠我……弄死你!
王崇年依舊是笑的讓人想欺負他,“某辦事,您放心。”
沈安微微點頭,心中那絲陰霾散去。
那個小子還在呢!怕個屁!
王崇年轉了一圈,去要了一個瓶子,然后施施然的回去。
慶寧宮中,趙仲鍼在看書。
他單手執書,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輕輕叩擊著。
“小郎君。”
王崇年把瓶子放在桌子上,低聲道:“待詔出去了,看著神色自然。”
趙仲鍼放下手,隨手摸了一下瓶子,說道:“早上爹爹就說年輕人不能著急,我就知道有事,后續果然。否則官家不會讓他進宮,可見殿試上太學學生的表現引發了些問題。”
王崇年退后一步,不加置評。
這是本分。
趙仲鍼拿起書隨手一丟,淡淡的道:“太學的學生不和光同塵,顯得格外的有銳氣,這讓不少人感到了不安,官家也在不安,于是暫時壓壓,壓太學幾年。”
王崇年聽到這里就試探著說道:“小郎君,待詔看著沒什么異樣。”
沈安的脾氣就是不平而鳴,哪怕對方是皇帝,他也能梗著脖子講道理,可今日這是怎么了?
他覺得這不是個正常的沈安,所以有些擔憂。
趙仲鍼起身走了出去,用力的吸一口氣,讓春天的氣息充斥在肺腑里,然后昂首道:“因為還有我。”
……
感謝新盟主“我家樂樂最可愛”的盟主打賞,時隔幾天又來一個盟主,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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