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在宮中的日子顯得格外的波瀾不驚,每日讀書、讀書、再讀書,這就是他目前的生活節奏。
王崇年沖進來時,趙頊正在畫畫。
他遺憾的放下毛筆,說道:“還是定力不夠啊!”
那只鳥兒的腳被他畫歪了。
“何事?”
他拿起毛巾擦擦手,然后端起茶杯喝水。
王崇年說道:“大王,那人被拿住了。”
趙頊點頭,覺得沈安真的很厲害。
整個宮中都在尋找那人,最后卻是沈安找到了,可見沈安的本事之大。
王崇年繼續說道:“那人躲在了寶慈宮的屋頂,被發現后負隅頑抗,結果被太后娘娘一刀斷手踢了下去。”
噗!
王崇年的笑臉依舊,他伸手抹去了臉上的茶水,沒事人般的繼續說道:“宮中人都被娘娘給震住了,走到哪就跪到哪。”
趙頊干咳了幾下,難受的道:“那人的身手很差?”
作為親從官,首要就是身手了得。
可他若是厲害,怎會被曹太后給斷了手腕?
王崇年笑的很是無邪:“那人的身手據說不錯。”
“這樣啊!”
趙頊突然為趙禎感到了些慶幸。
當年若是曹太后要發飆,怕是一只手就能輕松的收拾了那個張貴妃和趙禎。
這樣的奇女子竟然被困在宮中,讓人不禁唏噓不已。
……
出了宮之后,黃春渾身放松的道:“郎君,先前有人在邊上盯著咱們,一直在。”
“沒有才奇怪!”
趙曙定然安排了人手盯著,這是帝王的本能。若是他沒有這個想法,那沈安覺得這位帝王活不了多久。
他在路上買了一只炸鵪鶉,想了想讓人劈成兩半,一半自己吃了,一半帶回了家中。
花花依舊來迎接他,然后鼻子嗅到了香味,轉身就跑。
沈安苦笑道:“連一條狗都知道果果喜歡吃什么,這算是什么事啊!”
他加快了腳步,可卻沒等來果果。
“嫂子,這里還有一只,就在這里!”
后院的樹下,果果在蹦跳著,手指著樹上的某個地方。
而楊卓雪就拿著個竹竿在沾蟬。
見她身后微微后仰,沈安沒敢驚動,就走到她的身后,準備擋一下。
楊卓雪面色微紅,瞄準了那只蟬,一下就用竹竿戳去。
“粘到了!”
她的重心有些靠后,在粘到蟬后就放松了,開始往后退。
“哎!”
楊卓雪剛退了一步,就被人單手給摟住了。她剛想驚呼,卻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就說道:“官人怎么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
沈安扶著她站穩,對滿臉歡喜湊過來要炸鵪鶉的果果說道:“還說讓你監督你嫂子,你就是這么監督的?”
果果饞的不行,說道:“哥哥,先前的郎中說嫂子現在沒事,該干啥就干啥。還說在鄉下,像嫂子這般的都還在地里干活呢!”
“就你的道理多!”
沈安把油紙包遞過去,覺得自己是有些關心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