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還是沒拉出來,蕭典已經習慣了,但卻倍感難受。
第四天,他站在營地里叫罵。
麾下勸道:“都詳穩,在外面就是這樣,不過用手摳想來會好些。”
蕭典罵道:“某已經摳過了,摳不出來!”
第五天,他蹲在地上挪動,身后是一攤攤的水樣大便。
“臥槽!都詳穩這是不拉則以,一拉……它怎么就不停了呢?”
……
汴梁,曹太后最近的精神……不,是脾氣很不好,任守忠已經被呵斥數次,整天過得提心吊膽的。
“娘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知,您小心點。”
一個宮女沖著任守忠討好的笑了笑,看著有些小嫵媚。
宮中等級森嚴,想活得好,那就最好給自己找個靠山。
而最厲害的自然就是那些有頭有臉的內侍和女官。
這些內侍的權利不小,而且很有排面。比如說有人就在外面有宅子,宅子里養著女人,號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內侍娶妻,這事兒說出去只能是荒唐,但卻攔不住。
還有的就是宮中結對度日,算是攜手同行,有點小溫馨。
任守忠微微低頭,側臉看去全是陰郁。
他偏頭看向殿內,低聲道:“國舅去了西北沒來信,娘娘這是擔心上了,最近別鬧騰,不然小心屁股遭殃。”
宮女歡喜的福身:“多謝都知提點。”
她這一歡喜竟然有些天真無邪的味道,任守忠恍惚了一下,然后摸摸她的臉蛋。
宮女被嚇壞了,但隨即就溫順的低頭。
若是任守忠看上了她,那就是她的造化。
她在想著那些宮女們說的消息,在那些消息里,那些結伴度日的人過得也還不錯,至少每天心中有個牽掛的人,于是這日子便多了些煙火氣。
任守忠放開手,說道:“以后有事可以來找某……還有,你叫做什么?”
宮女沒想到自己竟然攀上了任守忠,歡喜的道:“都知,奴叫做白云。”
“白云啊!真像,可她叫做二娘,去吧。”
任守忠進了殿內,曹太后正在看書,只是那濃眉不時動動,顯得格外的沒耐心。
“大郎從小就乖,這些年就沒出過遠門……”
曹太后放下書,起身轉圈,顯得很焦躁不安。
“大郎要是在路上生病了怎么辦?還有,出門可能吃得好?睡得好?那沈安就是個粗俗的,哪里會在意這些,只是可憐了大郎……”
任守忠心中腹誹道:那國舅大把年紀了,沈安才二十不到,按理該是國舅照顧他才是。怎么在太后這里就換了個人呢。
“娘娘,西北那邊就是風大,國舅帶了些大氅去,也就是吃食上粗糙些,但牛羊肉卻是不會少。”
曹太后嘆道:“老身卻有些悔了,不該讓大郎去。他一輩子都在京城里老實度日,這一去……一路艱難啊!想著他吃的那些苦楚,老身就難過。”
太后自稱老身,但曹太后卻不顯老,所以有些古怪。
任守忠干笑道:“娘娘,那沈安精通廚藝呢!”
若是國舅吃不好,那就是沈安的罪責,娘娘您收拾他的時候可千萬別客氣啊!
任守忠是真的恨沈安,所以下爛藥也不遺余力。
曹太后越發的焦躁了,到了半夜就有些發熱,嚇得人趕緊去找御醫。
趙曙也被驚動了。
他最近和曹太后的關系有所緩和。而且他不是太后子,外間有人說他對太后不好,所以做樣子也得做出一副孝子的模樣。
他站在殿外等候著,稍后高滔滔出來了,低聲道:“是上火了,還有些暈沉。”
“為何?”
趙曙覺得自己對得住曹太后了,她這是上哪門子的火?
這是對朕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