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是托言急事出的宮,得了消息后就回去了。
“大王,官家召見。”才進宮,有內侍在等著他。
……
高滔滔很生氣,嘟囔道:“果果才多大?粉雕玉琢的一個女娃,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她看了趙曙一眼,說道:“這等人就該丟到府州去,去和西夏人廝殺!”
丟府州去,府州是折家的地盤,等折繼祖得知是對果果動手,那人估摸著只能祈求自己死快些。
趙曙慢條斯理的道:“找到人再說。”
高滔滔沮喪的道:“汴梁那么多人口,不好找呢!”
趙曙點頭道:“是不好找,所以得看機緣。”
“大王來了。”
趙頊進來,高滔滔問道:“果果可傷著了嗎?”
趙頊說道:“手腕被那人捏傷了。幸虧她會些棍棒,不然一巴掌下來……”
那一巴掌要是下去,果果的半邊臉就完了。
“好狠的人!”
高滔滔怒道:“怎么查到那人?”
趙曙搖頭,“讓皇城司的人去查。”
他不能動用開封府去查,這樣就有公器私用的嫌疑。至于皇城司,那是他的家奴,自然可以隨意差遣。
“爹爹,沈安有辦法。”
“什么辦法?”
“畫畫。”
“畫畫?”
趙曙覺得這事兒有些不靠譜。
千年以來,畫師們畫人像都有要求:要畫的英俊些、威嚴些、有氣質一些……一句話,最好別像本人,越寫意越好,這導致畫師們的水平一言難盡。
可沈安直接砸錢……
“他懸賞五百貫,誰畫得最像就給誰……”
趙曙有些牙酸,心想這人有錢就是得意啊!只需砸錢就是了。
高滔滔嘆道:“他倒是舍得花錢。”
趙曙說道:“如此讓皇城司的人去查吧。”
“爹爹,不用了。”
趙頊很糾結的道:“沈安令人仿畫了幾十份那人的畫像,懸賞……一萬貫。”
噗!
趙曙覺得自己應該要噴一口血,可最終還是沒噴出來。
高滔滔幽幽的道:“這活得……真是愜意啊!”
一萬貫砸下去會如何?
皇城司里,張八年惱火的道:“馬上年根了,多少人一年到頭沒掙到錢?這些人會為了這一萬貫發狂。沈安倒是舍得,某斷定最多三日,那人就會被找到……”
邊上的手下眼神不大對,張八年見了就問道:“這是為何?”
一個頭目是張八年的心腹,大膽的道:“都知,這不快年底了,好些兄弟聽到沈安懸賞一萬貫……都心動了,您看……”
反正沈安沒限制身份,要不讓兄弟們也去掙錢?
張八年的眼中鬼火幽幽,他緩緩看過去,見手下有的目光閃爍,有的目露哀求之色,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某知道,可你等……罷了,一萬貫,這筆錢能人發狂,你等還知道來稟告,可見心中有數,不可耽誤正事。”
“多謝都知!”
一群頭目歡喜的出去了。
“咱們聯手如何?有錢平分了。”
“對,只要一起出力,不管是誰弄到的,大家平分,好歹這個新年能過舒坦些。”
“好!”
……
皇城司出動了。
年底按道理皇城司的人也該歇歇了,可他們卻拿著畫像在街巷中詢問。
不但是他們,潑皮們也出動了。
潑皮們的門路顯然更多,他們威脅利誘各種手段一起上,漸漸的縮小了目標范圍。
還是那個宅子里。
中年男子在喝茶,而那個動手的男子坐在對面,面如死灰。
“某忘記了沈安最喜歡砸錢買消息,更沒想到他竟然能把某畫的那般像……”
男子絕望的道:“現在該如何是好?你可有辦法把某送出城去?”
“送不了。”中年男子搖頭道:“潑皮們都出動了,皇城司也出動了,那沈安……真特么的有錢啊!一萬貫砸下去,什么人都鉆出來了。”
他看著溫文爾雅的,突然爆個粗口讓人想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