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秦鑫喝了一杯酒,問蘇晏:“你以為如何?”
蘇晏笑道:“下官以為……若是可以,那便多買些。”
這貨也瘋了!
就在大伙兒覺著這事兒荒謬之時,秦鑫卻大笑道:“沈安會教弟子,妙極!妙極了!”
“買了。”見官吏們面面相覷卻不動,秦鑫說道:“此事某一力為之,和你等無關。去吧。”
于是那幾個商人就懵逼了。
“你等的貨物全買了。”
啥?
幾個商人死活不敢相信,哭喊著不賣,不敢賣。
等幾個官吏不耐煩的威脅,說再不賣就收拾他們時,商人們才敢相信,原來瘋子真能做官。
賣掉貨物之后,幾個商人連夜就逃離了杭州城。
雪花飄落,眼中白茫茫的一片,這景致極有詩情畫意。
幾個商人心有余悸的道:“死里逃生啊!”
“秦鑫大抵是瘋了,他連喝了兩日酒,估摸著是喝瘋了,說不得晚些會后悔。”
“那就趕緊走,”
幾個商人帶著滿載銅錢的大車遠去,杭州城外的另一個方向,一群大食商人卻爆發了一次內斗。
“誰說要走?”
一個大食商人怒道:“走了之后,以后還和大宋貿易嗎?不貿易了咱們的貨賣給誰?”
大部分人目光閃爍,少數幾個一臉激憤的道:“宋人欺人太甚,我等萬萬不可妥協,回去就回去。”
“別忘了貿易對大宋有多重要!”
“可貿易對咱們更重要!”
“大宋一年從貿易中最多能獲得百萬貫的好處,可他們一年的歲入卻是幾千萬貫……你以為誰會疼?”
“那個沈安放言說了,說咱們賺錢太容易,這樣的貿易大宋商人也能做,關鍵是……”
這個商人一臉驚懼的道:“他還說了,大宋的水軍要為大宋商船護航,諸位可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危機!”
“但沈安并不能代表宋人的看法,他們的皇帝和重臣并未表態。”
“是的,所以我們不能觸怒宋人,否則……那沈安就是個瘋子,不管是對遼人還是西夏人,甚至是交趾人。諸位,交趾使者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宋人的境內,雖然交趾人說是病故,可某卻覺得沒那么簡單。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某有個朋友,就在交趾使者宣稱病故的那一日,見到了沈安……就在交趾使者病故的地方附近。”
尼瑪!
“這人竟然膽大如此嗎?”
眾人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脊背處升起,不禁打個寒顫。
那人嘆道:“面對著這樣的瘋子,若是給了他借口,宋人的水軍就敢截斷咱們的貿易路線!”
“不能給宋人借口!”
眾人的目光漸漸堅定,擔憂被丟在一旁,只想維持住目前的貿易關系。
“咱們去找秦鑫,馬上去,否則某擔心……”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喊道:“趕緊走!”
一陣慌亂后,商人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