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曙覺得這個常建仁真的是正面典型,所以不吝溢美之詞,“你每戰必……必解衣,持刀沖殺在前,敵軍為之喪膽,令人驚嘆啊!好生做,朕在看著你。”
我去!
連沈安都覺得常建仁這貨算是趕上好時候了。
官家要給武人面子,可卻不能直接著手。而常建仁卻以文官轉武將的身份出現了。
這就是及時雨啊!
沈安覺得這位建仁兄大有公明哥哥的氣派,而且運氣也不錯。
常建仁跪在地上,涕淚橫流,“陛下……臣……臣想著以前……臣……”
他以首叩地,砰然有聲。
他哽咽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著,眾人不禁惻然。
在翰林院待不下去了,走投無路之下來投軍,這得多絕望啊!
可常建仁卻一路逆襲,今日更是得到了官家的夸贊。
這逆襲看著很爽,可背后的艱辛和付出卻讓人側目。
苦練刀法,臨戰冒死沖殺在前,無數次歷險,這才換來了帝王的肯定。
這是啥?
揚眉吐氣,就差個衣錦還鄉了。
“文官轉武將,能成的就你一人。”韓琦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把自己從名將的牌子上摘下來了,“你會青史留名。”
常建仁哽咽起身,趙曙又勸慰了幾句,秦臻請罪道:“陛下,此次臣貿然開戰,有罪。”
“你有何罪?”趙曙看了富弼一眼,終究留了面子,含糊的道:“有功。”
富弼不許他們挑釁開戰,可現在開戰了,收獲豐盛的讓包拯眼睛放光。
秦臻說道:“此次海上遭遇了風浪,若非是全改了大船,陛下,水軍此次別說是襲擾交趾,怕是大半戰船都回不來了。”
“海上這般兇險嗎?”趙曙皺眉道:“如此上次打造大船倒是及時,好。”
“多虧了待詔。”秦臻和常建仁想起那場風浪,真的是心有余悸。兩人沖著沈安拱手,沈安笑道:“海戰無他,大船勝小船罷了。”
秦臻贊道:“待詔高見,確實是如此。”
“陛下,張八年求見。”
秦臻二人隨即告退,和進來的張八年碰了個面。
渾身仿佛只有骨頭的張八年看了干瘦的常建仁一眼,覺得這位不跟著自己去學鷹爪功真的可惜了。
瘦的這么自然的就是天賦啊!
進了殿內,張八年稟告道:“陛下,那案子已經查清了,那日邙山書院的陳謙在外遇到了盛新書院的三個學生,那三個學生口出不遜,陳謙駁斥,對方啞口無言,于是就動手……打斷了陳謙的一條腿。”
“嗯!”趙曙淡淡的問道:“那王希為何說是追打斗毆?”
張八年冷冷的道:“事后王雱用其父王安石之名報到了開封府,王希不由分說就定下了互相斗毆,還是陳謙率先追打……于是那三人逃脫了罪責。”
“這是瀆職!”
韓琦毫不客氣的補了一刀。
“臣就說王安石家教嚴苛,那王雱也是個乖巧的孩子,怎地會生那么大的氣,竟然用了王安石的名諱去報案,原來如此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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