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安卻一本正經的道:“李日尊派了你來,這不年不節的,是何意?”
大宋和周邊國家的往來是有規律的,比如說遼人和西夏人是不定時往來,但和其它國家就不同了,沒名目你來干啥?
阮咸拱手道:“我國陛下說了,交趾和大宋是兄弟般的關系,上次鬧了些誤會,陛下深感不安,于是派了某來解釋一二。”
“什么誤會?”沈安沒有什么婉轉的問道。
外交場合說話要有回旋余地,要加以修飾……
可沈安卻壓根不搭理這些規矩。
阮咸想起了來之前皇帝的交代,就壓下了火氣,“當時那兩萬叛逆進入大宋境內,這是陛下所不愿意見到的。”
水軍一戰讓交趾上下目瞪口呆,然后開始惶然,在打造水軍的同時,也在思索大宋的態度。
最后的分析結果是上次兩萬精銳準備在西平州伏擊宋軍。
于是阮咸來的目的就是解釋清楚此事。
“那事?”沈安淡淡的道:“那事不是誤會嗎?大宋早就忘記了。”
尼瑪!
這廝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啊!
若是忘記了,那出現在交趾的大宋水軍是哪來的?
阮咸苦笑道:“陛下為此夙夜難眠,那些叛逆將領的家眷都被抓了起來,準備送去某些地方恕罪。”
某些地方,那定然就是類似于瓊州的地方,去了就回不來了。
那些將士全軍覆沒在西平州,尸骸還被筑成了京觀,家眷本就悲痛欲絕,可現在連他們都要被懲罰,這是怎么了?
忠心耿耿之輩竟然死后還被清算,這個交趾是怎么了?
想起國中的那些暗流涌動,那些武人的悲憤,阮咸就心如刀絞。
可沒辦法啊!
按照大家的推算,若是不把大宋這邊安撫好了,他們只需派出水軍長期襲擾,就能讓交趾不斷付出代價。
從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必須要讓宋人停下來,為此付出一些代價是值得的。
帝王是冷酷的,李日尊談及此事時,眉頭都不皺一下。
周圍的大宋官吏都心曠神怡的在看著沈安,等待著他的反應。
交趾低頭了啊!
這個頻繁襲擾大宋的國家總算是低頭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眾目睽睽之下,沈安說道:“貴國還算是識大體,顧大局,如此就這樣吧。”
他轉身準備回去,阮咸卻傻眼了。
交趾開出了條件,表達了誠意,大宋呢?
你沈安是全權代表,你得表個態吧?
沈安走的很堅決,阮咸顧不得使者的矜持,追上去問道:“歸信侯,得給個話吧?”
沈安偏頭看著他,就和看傻子般的說道:“那事都說了是誤會,誤會既然解除了,那就沒事……你還想要什么?”
臥槽!
這是想吃干抹凈不認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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