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楊泉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想哄騙某嗎?”
“這是京城的消息。”唐仁冷笑道:“你盡可不信,門在哪,慢走不送。”
這一刻他覺得楊泉這等人就該趕回家去種地。
“某錯了。”
可楊泉卻很光棍的認錯。
這事兒不算大,頂多是申飭。
但唐仁卻不是那么想的,“知道歸信侯的性子嗎?”
“狠辣……不,是寬厚,以德服人。”楊泉想起了那些被打斷的腿。
“如今歸信侯每次立功,京中的重臣們相詢都是用幾條腿來衡量,你的腿值多少功勞?”
這是京城的另一個笑話,連楊泉都有所耳聞。
他的腿有些發軟,強笑道:“唐鈐轄有話好說。”
富弼做為引子,沈安一錘定音,兩個狠角色沒出面,就鎮住了楊泉。
楊泉還想再堅強一下,可想到沈安的名聲,不禁就軟了。
只要富弼有動手的意思,沈安就會遞刀子,本來只想申飭他的,最后會把他變成典型,干脆趕到瓊州去為官。
瓊州啊!
楊泉徹底的軟了。
“此事也不是不能回旋。”唐仁有些唏噓的道:“只看你肯不肯為國之事,若是肯,回頭唐某會去信京城,把楊知州的豐功偉績傳播一番。此言若是有假,某不是人。”
為國做事?
某現在不就是在為國做事嗎?
想到唐仁會去信京城,多半是要給那位歸信侯介紹一下自己……
哦……發達了啊!
要是能被沈安看重,以后還擔心什么仕途?
看看吧,沈安的那個小團體雖然小,可人人都有出息。按照沈安的尿性,以后多半是要為這些人保駕護航,這等好事終于輪到某了嗎?
唐仁親切的道:“以后你我就是一伙兒的了,如今這里有個事需要你出面一下,可愿意?”
“愿意!”楊泉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可卻知道不能反悔,否則唐仁會和他不死不休,于是就硬著頭皮道:“是何事?可是要殺敵嗎?”
唐仁從遙遠的府州趕到這里,為的就是解決土人這個隱患,所以楊泉擔心自己會成為炮灰。
“哪里會。”唐仁一臉正色的道:“土人也是咱們的兄弟,怎能刀槍相向?”
楊泉一聽就樂了,贊美道:“是啊!土人……那些土人實則和咱們都差不多,為何要為難彼此呢?若是能成為兄弟該多好。”
“是啊!所以還請你楊知州押送些糧食牲畜去見見那些兄弟。”
呃!
楊泉驚住了,緩緩坐下,“什么?去見那些土人?”
“沒錯。”唐仁起身,俯身下去,低聲道:“這三日某并未閑著,某令人去找那些將士問話,拿到了你役使軍士的證據,只要某去信京城,你明年鐵定會在瓊州為官。楊知州,你如何選擇?”
“你坑人!”楊泉抬頭,悲憤的道:“你一步步的誘惑逼迫,最終竟然是想讓某去送死。”
“你可以不去。”唐仁覺得自己就像是逼良為娼的老鴇,但卻沒有愧疚感。
“去!”富貴險中求,能來廣南西路為官的楊泉不乏冒險精神,只是他對唐仁的節操有些不信任,“你如何能擔保事后為某表功?”
唐仁一臉誠懇的道:“某用自己的前程發誓,事成之后,某若是不為你表功,回頭就丟官去職,一生為民。”
“好!”
沒有見識過沈安純良的楊泉興奮了,心想富貴險中求,某這就去搏一把。
第二天早上,車隊再度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