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曙看著黃春他們逼過去,低聲道:“宗室先革新,這就是道義……”
“臣懂。”
朕先動自家人,以后再想動官員的利益,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文人文官們都喜歡占據道德的制高點,然后揮斥方遒,激揚文字,世間萬物無所不噴,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可現在這個制高點卻被趙曙給占據了,爽變成了憋屈。
“爹爹,不行了。”
那邊的趙宗絳已經堅持不住了。
長久辟谷導致他們父子的體力很差,力量也不行,三人行中只有趙宗諤還保持著戰斗力。
可趙宗諤放屁是行家里手,打架卻不行,沒幾下就被打的滿頭包,回頭尋求支援。
趙允良的眼睛腫了一只,嘴角青紫,不時抽搐幾下。
他手中的拂塵掉了大半的毛,剩下的毛稀稀拉拉的,很是滑稽。
“大事定矣!”
趙允良悲傷的道:“咱們輸了,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撤,咱們撤,回頭再來。”
“郡王……”
就在此時,側面來了一群人,這些人臉上畫的花花綠綠的,為首的大漢熱情的沖著趙允良喊道:“郡王,某來了。”
“這人是誰?”
趙允良剛問出來,對面飛來一只雞蛋,正好砸在他沒受傷的那只眼睛上面。
“哎喲!”
趙允良捂著眼睛叫痛,喊道:“好漢是誰?”
黃春笑道;“郡王,上次您還說是要找小人做女婿的,忘記了?”
回過頭,他指著那些追殺而來的宗室說道:“打,打出屎來!”
呼的一下,鄉兵們就沖殺了過去。
“這是軍隊!”
趙宗諤放了一個無聲的屁,然后驚訝的道;“看看他們的陣型,這分明就是軍隊。”
軍隊和百姓的對比就是令行禁止,對面的追殺顯得亂糟糟的,可鄉兵們卻保持著陣型。
雙方撞在了一起,瞬間對面就倒下了一片。
“果真是軍隊,誰弄來的人呢?”趙宗諤早上吃了不少豆子,此刻肚子里的氣鼓脹難受,就一邊揉肚子,一邊興奮的問道。
“這是天意。”趙允良唏噓道;“這便是虔誠修道的好處,少吃血食,少造殺孽,遲早會位列仙班……宗諤,你若是有空也跟老夫去修道,好歹也是功德啊!”
修道?呵呵!
趙宗諤心中好笑,然后忍不住放了一個悠長的啞屁。
“呵呵,好說好說。”
他覺得趙允良父子修道遲早會修出毛病來,到時候變成宗室笑柄……
哈哈哈哈!
他經常被人嘲笑是汴梁屁王,以后汴梁會多一個笑話郡王,看看誰的名聲更臭。
“學道好啊,學道心境要保持平和……什么味?”
趙允良突然吸吸鼻子,狐疑的看著趙宗諤,然后一股惡臭襲來。
“嘔!”
趙允良發誓此生都沒聞過這等惡臭,以至于讓他無法忍受。
趙宗絳指著趙宗諤,悲憤的道:“你早飯吃了什么?嘔……”
“趙宗諤放屁了!”
惡臭不斷散開,周圍的人都捂著鼻子,干嘔著退開。這效果比什么敵人都更強大,所向披靡。
幾個準備偷襲趙允良的對頭被惡臭擊敗了,捂著鼻子遠遁,倒是避過了鄉兵們的追殺。
趙宗諤無辜的道:“早飯某就吃了些豆子,炒的,炸的,煮的……”
“救命啊!”
對面的宗室已經被鄉兵們擊敗了,四處奔逃。
到處都是鄉兵們毆打宗室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