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頻頻點頭,“安北,某還以為你是胡鬧,誰知仔細一想,才發現你竟然是在先聲奪人……這謀略,某服氣。”
包拯也欣慰的道:“竟然這般嗎?好,好,好啊!”
“只是小手段罷了。”沈安很是淡然,可心中卻在犯嘀咕。
他弄這個只是想給耶律洪基一個見面禮,惡作劇般的見面禮,至于什么先聲奪人,他壓根就沒想過。
可曹佾和包拯他們一腦補,就把他的惡作劇變成了名將的謀劃。
哥這是自帶光環嗎?
“敵軍來襲!”
城頭上傳來尖利的喊聲,接著鐘聲響起。
鐺鐺鐺……
“趕緊進去!”
包拯催促著眾人進去,自己落在最后,對沈安說道:“來之前官家說耶律洪基示威的可能更大,不過被你這把火一燒,他卻騎虎難下了……”
沈安回身看著遠方,說道:“包公,大宋和遼人兩次交鋒都是偷偷摸摸的,這不好……若是正面對壘能勝了遼人,包公,這對大宋的軍心士氣的作用不可估量啊!”
府州是偷襲反偷襲,雄州是沈安偷襲,大宋和遼人依舊沒有正面交鋒。
這次機會就來了。
“關門!”
沉重的大門緩緩關閉,巨大的門栓插進去……
城頭上,包拯已經看到了那些遼騎。
“上萬人。”
包拯搖頭道:“他們不可能攻城。”
“這便是曳落河!”
沈安貪婪的看著那些披甲騎兵,他們全身覆蓋在甲衣里,包括馬身上也覆蓋著輕甲。
人馬的臉都籠罩在面甲里,呼出的白氣緩緩上升。
戰馬在減速,當先一個遼將突前,盯住了城頭。
他舉起手。
嗆啷!
瞬間無數拔刀的聲音響起,一股森然的殺氣籠罩在關城前。
“這便是曳落河嗎?”
所謂曳落河,實際上更像是一種榮譽稱號,從這支輕甲騎兵來看,應當實力不俗。
“弩弓!”
隨著命令,弩手開始在后面集結。
“宋人無恥!”
一個遼軍策馬到了關城前,怒吼道:“使者縱火,無恥之尤……”
曹佾有些尷尬的道:“沒有證據吧?”
包拯淡淡的道:“前漢時,那些使者別說是縱火,滅國都干過。”
是啊!
那些前輩們豪邁的一塌糊涂,十幾人,幾十人就敢去滅國,這等豪氣千年后依舊在激勵著后人,讓后輩知道漢兒曾經是這個世間最悍勇的存在,無可匹敵!
“謊言!”
包拯隨口給了答案,一個大嗓門的軍士沖著下面喊道:“這是謊言,無恥的謊言!”
那遼人怒道:“眾目睽睽之下……”
“證據何在?污蔑人也沒這樣的,空口白牙的就說大宋使者縱火,這要不要臉了?”
遼人愕然,嘴唇蠕動著,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這特么……這特么……就沒見過這樣無恥之人!干了壞事還讓人無話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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