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曙覺得這種意氣用事最無趣,可沈安都說出來了,他只得不悅的道:“此事沈安你可是孟浪了?”
你若是孟浪了,就趕緊尋個借口,喝醉了什么的,朕這邊給你打個呵呵就過去了。
沈安認真的道:“陛下,臣當年師從機關高人……”
趙曙和宰輔們齊齊想翻白眼。
你一陣子說自己師從于邙山神醫,一會兒說自己師從于邙山兵法大家……現在你竟然說自己師從于機關高人。
有那么多學識可以學,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司馬光淡淡的道:“此事老夫拭目以待。”
沈安笑道:“不會辜負了司馬諫院的期望,咱們到時候再見。”,他在想著司馬光在天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呵呵,爽歪歪啊!
沈安告退,隨即小朝會就散了。
幾個宰輔出去,一路琢磨著。
韓琦有些遲疑,“老夫覺著沈安不是這等吃虧的人啊!可他卻這般自信,難道真能把人弄上天去?若是輸了呢?登州可不是好地方。”
歐陽修是個美食愛好者,突然想起了什么,喜滋滋的道:“登州有好海鮮呢,又大又肥美,好吃。”
尼瑪!
前面的司馬光回身道:“沈安好吃……去了登州就是如魚得水?”
韓琦尷尬的道:“是啊!”
司馬光憤怒了,“他連打個賭都要使壞心眼,缺不缺德啊!”
稍后趙曙得了這番話,不禁嘆道:“那個沈安……司馬光和他比,真是太純良了。”
陳忠珩覺得這是對自己好基友沈安的污蔑,他堆笑道:“官家,那司馬光最是刻板,可此次卻擠兌了沈安打賭……”
他挑挑眉,趙曙見了就說道:“好生說話,別弄的這般猥瑣。”
“是是是。”
陳忠珩趕緊擠出些正氣來,看著多了些凜然之意。
“不過也是啊!”趙曙撫須道:“司馬光先是說沈安謊言騙朕,該罰,沈安的性子容不得這等打壓,定然要反抗……年輕人嘛,喜歡賭,某不服你,那咱們打個賭……沈安就這般上當了。”
著啊!
陳忠珩覺得官家果真有斷案的天賦,不禁贊美道:“官家英明,沈安就是被司馬光激的,您想想這人他怎么上天?真要能上了,那豈不是神仙?所以沈安后來發現不對,自己說的話圓不過來了,就只能選個地方……”
“登州。”趙曙覺得沈安不只是為了去吃海鮮,“登州的對面就是遼國,沈安若是去了那里,多半會和朕討要水軍的指揮,到時候……那廝能折騰出什么事來?朕很期待啊!”
陳忠珩覺得沈安若是想折騰事,就擔心趙曙頂不住,會被氣瘋去。
“官家,那邊……他弄不好就敢帶著人摸過去啊!”
“不敢吧?”趙曙想想,一拍大腿,“當年他在雄州時就敢摸過去,登州有水軍,他更是肆無忌憚了。”
“是啊!”陳忠珩覺得放沈安去登州絕對是個錯誤。
“要不……朕讓他去西北吧,李諒祚……”
趙曙想起了李諒祚,不禁覺得這是個悲傷的少年。
梁皇后作的一手好死,先是令人傳沈安的壞話,可沈安卻順著又傳話,甚至連詩詞都出來。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趙曙很好奇李諒祚聽到這首詞的反應,大抵會暴跳如雷吧。
“朕的年輕臣子折服了他的皇后,哈哈哈哈!”
趙曙得意洋洋的回去,叫人弄來了嗩吶……
今日高滔滔叫了幾個關系好的女人進宮玩耍,還弄了個小型歌舞。
貴婦們的日子悠閑而無聊,恨不能找點兒刺激的事情來做做,可貴婦要矜持啊!
于是八卦就成了她們的職業,從窺探、談論別人的**中,她們獲取了新的生命動力。
“……沈縣公動輒打斷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