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人?”
“五人。”
“酒樓的伙計呢?”
“都出來看熱鬧了,元澤你想弄什么?”
“某?”王雱在陰暗中笑了笑,“這些人無法無天,弄的大王和安北兄狼狽不堪,某今日便送他們個教訓。”
折克行看了前面一眼,說道:“你把某叫出來,是想怎么做?”
王雱笑了笑,“你的身手好,稍后人少些了,看到那里沒有?一個木桶。”
前方酒樓的邊上有一只大木桶。
“看到了。”
折克行可是神箭手,神箭手首先就得眼力好。
他不知道王雱想做什么,不過此刻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他愿意聽從王雱的安排。
“那木桶里是一桶油,先前某讓人趁著冷清的時候弄了來,稍后圍觀的人散去……你記住了,點完火馬上就跑……遵道……”
王雱側身看著折克行,認真的道:“這酒樓就是權貴的,而且那人罪大惡極……極為霸道,你看看酒樓的左右都沒有鄰居,這是為何?就是為了清靜。兩邊空了,也就方便了咱們放火,所以你不必內疚。”
“說完了嗎?”
折克行聲音很平靜,“某本想直接弄死幾個權貴,可你卻要弄什么縱火,麻煩。不過罷了,稍后你先離去。”
王雱狠辣,折克行無法無天。王雱聰慧的嚇人,折克行武力值高的嚇人……這二人的組合堪稱是天衣無縫。
前方依舊在暴打,王雱二人就在這里站著。
“走了。”趙允讓的聲音依舊豪邁,而且肆無忌憚,“若是不服盡管去上告,老夫就在郡王府里等著,哈哈哈哈!”
誰敢上告?
這是官家的生父,天底下的帝王除非是開國皇帝,否則登基后生父還在的,大抵就是這么一例了。
沒人知道該怎么去對付趙允讓,何況老趙極為聰明,整日蹲在家里喝酒罵人,好不快活,偶爾出來就嚇得這些人尿了,不亦快哉。
趙允讓和蘇軾等人走了,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
“動手!”
王雱開始往后退,這不是他不講義氣,而是他沒有折克行的身手,若是稍后被人發現了跑不掉。
折克行弄出火折子,快步走到木桶邊上,左手掀開蓋子,用蓋子擋住了右手。然后右手弄燃了火折子丟進去。
轟!
火焰驟然而起,折克行一腳蹬翻了木桶,油料伴隨著火焰馬上就流淌出去。
“起火啦!”
折克行在眾人剛發現時就已經退到了后面,然后從側后方繞到了右邊,和王雱會和。
火焰順著流淌,迅速升騰上去。
“救命!”
二樓的五個權貴都在狂呼救命,可大門已經被火焰封死了。
“救救某……”
沈安和楊繼年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楊繼年下意識的道:“你趕緊回去,否則會被栽贓。”
沈安不禁暗自贊嘆老丈人的反應,然后悄然往邊上去了。
“跳下來!”
外面先前在看熱鬧,不敢出頭制止的軍巡鋪的人來了,不過救火的玩意兒還需要等一會兒。
“跳下來,否則大火上去全燒死了!”
救火的來了,可面對這等大火只能是從兩側保護,不讓大火蔓延。
可那些權貴卻不敢。
這時前面的火被撲滅了一些,眾人不禁歡呼了一聲。
“再來!”
“滅掉了火,某重重有賞!”
“百貫,不,千貫,千貫重賞!”
“回頭讓你全家富貴。”
這邊在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剛到邊上的沈安遇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他眨巴著眼睛……
“元澤?還有……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