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心中憂愁,“郎君,就算是成功做了侍御史,可也得被那些人節制,何苦呢?”
“推官推官,上面無數阿婆,還不如富家翁得意。”楊堅惱怒道:“某沒有別的手段,他們的信譽還好,難道某就舍棄了這個?那就等五年……人生無常,朝活暮死,與其這般憋屈的活著,不如賭一把……賭一把……”
聲音漸漸細微不可聞。
……
“竟然能這樣?”
樊樓里,一群商人在聚會。
“他沈安北做生意某是不服氣的,不就是弄了些新奇東西嗎,若是沒有那些東西,某會怕他?”一個商人口沫橫飛的說道:“可此次某卻服氣了。”
“是啊!”另一個商人嘆道:“這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能想到那個什么續約優先權……此條一出,以后那些人再想肆無忌憚的撂挑子就難了。”
“可也得給他們漲工錢啊!還得提防他們借此提高身價。”
“什么行情咱們不知道?”
“就是,而且誰這樣挖人,那就是大家的公敵。先用錢把人留住,然后再安心放手收拾對頭。”
“對對對!這一條算是為我等商人出了一口惡氣。”
“那個沈安啊!某這次算是徹底的服了。”
“那陳福兒這次得罪了他,也不知道等沈安回來會如何。”
“說是有人在護著他呢。”
“那得看沈安此次是否立功歸來。”
……
日子繼續滑過。
秋風在汴梁城中吹起無數落葉時,芋頭站在前院里,皺眉看著枝頭枯黃的葉子,認真的道:“爹爹不回來了。”
“胡說!”
楊卓雪抱著毛豆出來,側身擋了一下風,然后問道:“你姑姑呢?”
“姑姑有客人。”
“王定兒?”
“好像是吧……”
芋頭看著有些呆。
“怎么又發呆了?”
楊卓雪摸摸芋頭的頭頂,“我的兒,怎么變傻了呢?你爹回來看到這模樣,非得氣哭。”
她的腦海里浮現了一個畫面:沈安打馬歸家,下馬進家,見芋頭呆傻,不禁勃然大怒,然后沖著她一巴掌……
哎!
不會的吧。
她摸摸臉頰,覺得依舊細嫩。
馬蹄聲驟然傳來。
芋頭緩緩走向大門。
楊卓雪抬頭。
陳洛從屋里沖出來,過去打開了側門。
一個騎兵就在馬背上,他看了院子里一眼,見到楊卓雪母子三人后,就在馬背上拱手。
“見過娘子,見過二位小郎君……”
這是鄉兵。
他應當是帶回了官人的消息。
楊卓雪只覺得心跳加速。
芋頭依舊是呆呆的看著。
“捷報,郎君在西北一戰覆滅嵬名山兄弟,綏州重歸大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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