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看著很睿智啊!
張啟偉喜道:“您有辦法了嗎?”
他以為沈安剛才在想事。
“瞌睡來了。”
張啟偉一臉便秘的表情,沈安打個哈欠道:“某去睡一覺,回頭有事招呼。”
他去睡覺,卻留下了一幫子人在發呆。
“怎么辦?”
……
“沈安在睡覺。”
史證壽看似很沉穩,可此刻也難免露出了得意之色。
“他無可奈何了。”
韓通微笑道:“那人一去之后,他再無證據,此事再無后患。咱們此刻就等著看他的笑話好了!”
史證壽點頭,“此事你及時動手,很好。”
韓通矜持的微微低頭,表示謙遜。
潘穎打個哈欠,說道:“某也想睡了。”
史證壽笑道:“別整日就想著女人,回頭沈安滾蛋了,某家里的歌姬任你挑選!”
“果真?”
潘穎的哈欠打了一半,眼淚都出來了。
史證壽嘆道:“老夫不在乎這些,老夫只在乎一個事。”
他的神色肅然,帶著神圣之色,“老夫在乎的是大宋的未來。大宋不能亂,而新政就是禍亂之源。”
“某為何說新政乃是禍亂之源?”史證壽認真的道:“大宋官家與誰治理天下?我輩!沒有咱們,這個大宋能安穩?”
潘穎嘆道:“是啊!可如今處處都在針對咱們,新政的每一條幾乎都在割咱們的肉,咱們如何能忍?”
“官家糊涂!”
韓通笑道:“莫要氣了,此次咱們開個頭,后續自然會有人跟進,到時候各地稟告新法害民,一人說無用,十人呢?百人呢?千人萬人呢?”
史證壽嘿嘿笑道:“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他仰頭,暢快的笑道:“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哈哈哈哈……”
“郎君!”
外面有人在喊,韓通聽出是自家仆役,就說道:“進來說話。”
他舉起茶杯,為仆役打斷了史證壽的大笑致歉。
兩人用茶水喝了一杯,然后相對一笑,覺得莫逆于心。
仆役進來,一臉驚惶的道:“郎君,楊武不見了!”
嗯?
韓通皺眉,“楊武……”
這人家里仆役不少,竟然不知道楊武是誰。
仆役說道:“就是那一夜動手的一個。”
韓通的身體在椅子上下滑了一下,然后側臉問道:“可是出去玩耍了?”
仆役搖頭,“他說去茅廁,去了半個時辰還沒回來。后來咱們去尋,卻沒尋到。他們把那糞坑都舀見底了,就找到了一只死貓。”
“楊武是誰?”
史證壽剛問出來,就見韓通的身體滑溜了下去,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
“呯!”
桌子下面放著個痰盂,被韓通給撞翻了。
潘穎緩緩起身,顫聲道:“你……莫不是那夜搬運銅錢的人?”
桌子底下的韓通突然嚎哭了一聲,聲音聽著凄涼,“是!”
潘穎無力的坐了下去。
史證壽的臉頰顫抖著,“為何?為何?”
韓通緩緩鉆了出來,他雙手撐著桌面,仿佛一松手人就會垮掉。
“他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