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俊算是全明白了。
他想起了昨日趙仲林喝罵屬籍案的官員,那官員嬉皮笑臉的模樣,分明就是沒做好文書,然后仗著自己是趙仲林的人,就想打混過去。
可趙仲林卻把這事兒反手扔了過來,這是想讓他背鍋啊!
他若是初入官場的人,自然沒法察覺這等陷阱。可他好歹在地方為官多年,主政一方的知州也干過,這等手段哪里瞞得過他?
“下官……”賈俊知道自己怕是要背鍋了,可他不甘心啊!
“下官做不了。”
他只有這個辦法了。
若是他軟弱接受,回頭五日完不成就會被收拾,以后哪還有什么前途可言。
唯有拒絕,把這個不是自己分內的事兒推拒了,方能有一線生機。
而這個生機就是看趙仲林的心思。若是他心思狠辣,回頭就能找借口收拾了賈俊。
“呵呵!”趙仲林呵呵一笑,“罷了,此事是某糊涂,是不該讓你做。”
完蛋了!
若是趙仲林喝罵不休,那后面頂多穿穿小鞋罷了。
可他卻和顏悅色的,分明就是準備下狠手。
賈俊心中焦躁,說道:“下官只是……”
“與你無關。”趙仲林笑瞇瞇的走了。
第二天,賈俊才來,就被趙仲林叫了去。
“聽聞你在值房里無所事事,打盹,還喝酒!”
“絕無此事!”賈俊不敢相信的道:“下官從到了宗正寺之后,每日不是整理文書就是送米糧,沒有一刻在閑著。”
“某說有!”趙仲林突然笑了起來,“就有!”
鍋到了!
“瀆職!”
“不像話!”
“回家去,等著上面重新安置!”
犯錯的官員重新安置只能下,不能上,否則會鼓勵官吏犯錯。
賈俊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一頭倒在床上就起不來了。
當夜他就開始發燒,說著胡話。
“某沒偷懶!”
“你這是害某!”
“……”
錢氏慌了,一邊請了郎中來看病,一邊琢磨著事情。
第二天早上她去宗正寺為賈俊告假,卻被嘲笑了。
“賈俊不是被趕回去了嗎,還告什么假?”
錢氏強笑著回到家中,正好賈俊醒來,夫妻相對無言。
最后賈俊還是說出了因由。
“趙仲林把為夫當做是擋箭牌,為夫自然不肯,于是就被他污蔑瀆職……”
賈俊心急如焚,可卻無可奈何。
“此事怕是要麻煩了,你準備收拾一下。”賈俊苦笑道:“咱們怕是又要下到地方去,只是此次大概是會去偏僻的地方為官,為夫無能,苦了你了。”
錢氏緩緩起身,“官人無需慌張,妾身去想想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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