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韓琦說道:“先穩住他們,緩一緩,再想辦法一一擊破。陛下,您可還記得沈安當時在西北征戰時的兵法嗎?快若閃電。”
“朕記得。”提及這個趙曙就興奮,“數日就打下了數座城池,讓人振奮。”
韓琦撫須,若是沈安在的話,定然會說這便是諸葛亮的造型,“這兵法之妙就妙在存乎一心,可快可慢,該快就快,該慢就慢,該快的時候不可慢,該慢的時候不可快……”
趙曙發呆。
曾公亮等人發呆。
內侍們發呆……
韓琦口沫橫飛的講完了自己對兵法的見解,最后說道:“顯然處置官吏不能快,所以沈安就用了緩兵之計,妙哉!”
殿內一陣輕松的吁氣聲,讓韓琦大感好奇。
趙曙擔心他繼續話嘮,趕緊說道:“此事關系到整頓吏治,很是要緊,諸卿要時刻關注,若有事隨時來報,朕這里……陳忠珩。”
“陛下。”陳忠珩出來。
“你去皇城司,讓張八年盯著那些人,不可懈怠。”
“是。”
陳忠珩一路去了皇城司,轉告了趙曙的話。
“某知曉了。”
兩人都是都知,陳忠珩是趙曙的身邊人,看似權力大,可張八年卻自由自在,掌控著大宋密諜,算下來也不差。
大宋最牛的兩個內侍在冷冷對視。
“此事重大!”陳忠珩沉聲道:“沈安做事官家是信任的。”
張八年冷冷的道:“某沒心思去針對他,你盡可放心。”
“你想說某和沈安勾結嗎?”陳忠珩有些惱了。
“你們本來就在勾結。”張八年的眼中鬼火幽幽,“官家知曉,宰輔知曉,只是看著你們折騰。只是你莫要辜負了陛下的信重,否則某定然會讓你生死兩難。”
“某拭目以待。”
陳忠珩冷笑著走了。
張八年吩咐道:“盯著沈安。”
有密諜說道:“都知,不該是盯著那群人嗎?”
“那群人……某有一種感覺,從沈安接手此事之后,那群人就成了豬,只等著何時被沈安給賣了,估摸著還得幫他數錢。”
……
陳忠珩卻不是那么認為了。
“官家,那些人的背后有人,沈安怕是獨立難支啊!”
他冒險為好基友說了好話,換來的卻是懲罰。
“娘娘說想出宮一趟,你去,想法子勸阻了她。”
啥?
去勸阻太后娘娘?
陳忠珩只覺得五雷轟頂。
他行尸走肉般的去了慈壽宮。
任守忠站在臺階上,“喲!這不是陳都知嗎?來給娘娘請安?”
陳忠珩冷笑道:“娘娘為何出宮?”
任守忠淡淡的道:“娘娘想念國舅,想去看看。”
他說著側身,得意的道:“官家是令你來勸阻的吧?請。”
陳忠珩進去,稍后見到了在練刀的曹太后。
“娘娘,外間有危險。”
曹太后一邊揮刀一邊問道:“有何危險?”
刀光閃爍,陳忠珩覺得有些腿軟。
“沈安和大王捅了大簍子,外面的官吏說他們準備清理冗官,好些人在鬧騰,甚至有人說要捅死沈安。”
“那和老身有何關聯?”
曹太后以腰為軸,輕靈的轉動著身體,借力揮刀。
這才是有傳承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