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笑了笑。
“安北!”
曹佾來了。
“邙山軍在清理斥候,不過城中的高麗人會發現斥候都沒回去,怕不是以為遇鬼了吧?”
沈安抬頭,“就是要讓他們疑神疑鬼,另外……曹本此人,你以為如何?”
曹佾坐下,看了書信一眼,說道:“可是家里提及了他?他是某的侄兒,從小就是個貪玩的,上房揭瓦爬樹什么都干,后來被逼著讀書,也是不肯努力的,調皮。”
“是個活潑的。”沈安笑了笑。
“安北,這小子調皮,心卻善,以前還經常幫族里的孤老干活,某就取他這一點。”曹佾偷瞥了沈安一眼,“果果也是某看著長大的,若是不妥當的人,某也不會這般說……安北,曹本……他不肯去做官,估摸著……”
沈安尋妹婿的標準從未有人知道,但作為好友,曹佾知道他對官場不怎么喜歡,覺著就是個大染缸,蠅營狗茍。
果果在曹佾的眼中,大概是比公主都強些,所以擇婿的標準自然要以女方為主。
“以前那個什么秦觀,你說此人喜歡在外面廝混玩女人,曹本卻不玩這個,他喜歡玩賽馬。”
沈安默然聽著。
“那小子此次刻苦讀書,讓某都大吃一驚,想來也是……你懂的,那小子就是見了果果一次之后,就有些心動了。于是頭懸梁,錐刺股的努力,竟然被他給考中了。”
“官場中人你定然不喜,到時候果果跟著顛沛流離,日子難過。”
這年頭做官你就得有四處溜達的心理準備。
按照大宋的規矩,你在某地為官兩三年后,根據考成推舉,會把你弄到別的地方去為官……
兩三年換一個地方,趕路辛苦,水土不服……各種問題。
后來的包綬就是死于赴任的路上,由此可見一斑。
沈安沉吟道:“此事首要人好,其次是果果覺著好,這兩樣成了,他才有資格到某的面前來,讓某稱量一番。”
這話傲然。
但曹佾卻點頭道:“也是。沈家家大業大,果果的私房錢大概能讓公主們落淚羨慕,以后成親了,你也會給許多產業錢財,若是那人不好,就是害了果果。”
“害了果果?”沈安微笑道:“就算是某不在了,還有芋頭他們在,到時候那人敢欺凌果果,呵呵!”
曹佾苦笑道:“所以誰若是想娶了果果,潔身自好是肯定的,否則下場會很凄涼。”
“再看吧。”沈安收了書信,說道:“城中此刻定然在惶然不安,告訴兄弟們,動手!”
……
城中,李鶴在焦躁不安的罵人:“斥候為何沒回來?那么多人,難道他們都瞎了,看不到威脅?就算是百萬大軍來了,他們也能回來報信,可人呢?”
眾人都覺得很奇怪,有人甚至說道:“怕不是遇到了鬼神。”
“中京道方向的斥候都回來了,就是上京道那邊的斥候沒消息,會是誰呢?”
斥候警覺,而且是分散的,一股股的在周搜索前進,你就算是百萬大軍來了,也不可能絞殺干凈,漏網之魚回來一稟告,李鶴自然會做出應對。
他們不知道春哥的存在,所以滿頭霧水,想了許久都想不到原因。
“城外有動靜!”
外面沖進來一個將領。
“稍安勿躁。”李鶴說道:“說不得是斥候回來了。”
眾人一想也是,都輕松的笑了起來。
“萬勝!”
“萬勝!”
“萬勝!”
歡呼聲震耳欲聾。
眾人呆呆的看著外面……
“是宋人!”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