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有些頭痛的道:“他最近安生了一陣子,這又是要鬧什么呢?”
陳忠珩賠笑道:“官家,沈待詔最近可是很老實啊!”
“他老實……”
趙禎突然生出了一些想法,“我怎么覺著自從他上了朝堂之后,這朝中的事就多了呢?”
這話要是讓沈安聽到了一定會大喊冤枉。
這不是我找事,而是我一未來的好青年,在諸多事情上和你們有些格格不入。
陳忠珩一想也是,于是就說道:“官家,那小子就是個奸猾的,臣都吃過他好幾次虧了。”
趙禎點點頭,卻又想起了沈安的好處:“他至少還知道忠君,那香露價格低不說,還比外面的多。”
后宮之中就相當于是花叢,而他就是唯一的一片綠葉。
花叢中得有花香吧?
以往的花香聞著不怎么地,自從暗香進宮之后,趙禎才覺得有些意思了。
所以他近來多有流連,然后有御醫提出了告誡,宰輔們也在奏疏里隱晦的提及了一番。
官家啊!咱們悠著點來行不?
你都大把年紀了,別哪天栽倒在女人的身上,那可就從仁君變成了子孫的反面教材。
哎!
趙禎突然想起了當年的那位寵妃,就嘆息道:“大宋目下最大的對手乃是遼人,而沈安和遼人不共戴天,給他。”
陳忠珩諂笑道:“是啊官家,旁人都能和遼人親近,唯有沈安不能,否則死后可沒面目去見祖宗了。”
隨后一名老工匠就出現在了沈家。
沈安對折克行交代道:“看好這里,不許人進出。”
沈安帶著老工匠還有材料工具進了密室,隨即折克行就站在了門外,從現在開始,他除去上茅廁之外,將會寸步不離。
折繼祖覺得希望不大,就開始了在京城里的金錢外交。
可折家這次一棍子打蒙了許多大佬,所以誰都不肯給面子。
而宮中的皇帝據說也不大高興,覺得折家這是在用撂挑子來威脅他。
這事兒麻爪了啊!
折繼祖灰頭土臉的來了沈家,見自家侄子守在廂房外面,就問道:“里面在弄什么?”
折克行只是搖頭。
折繼祖笑道:“你倒是知道守密了。”
兩個少年私下能弄出什么來?
折繼祖覺得沈安的頭腦好用,以后弄不好就會慢慢的飛升進政事堂。
但是做東西……
折繼祖搖搖頭,繼續去奔波。
而趙禎壓根就沒關注這個事,日子照樣流水般的滑過。
折克行就守在門外,誰來他都是警惕的盯著。
第二天,折克行的眼睛里多了血絲,但他依舊拒絕了姚鏈換人的建議。
他攔截了所有人,但是果果卻不在這個范圍。
果果站在門外嚷道:“哥哥。”
房間里傳來了沈安的聲音,有些沙啞:“哎!哥哥在做事,就快好了。”
果果嘟嘴道:“哥哥,我想你啦!”
里面的沈安笑道:“哥哥也想你了,明早,明早上哥哥就出來了。”
于是當晚果果早早的就睡了,還叮囑陳大娘早些叫醒她。
第三天,天剛亮時,里面的門打開了。
早就等在外面的果果歡喜的沖了過去,就見到一臉疲憊的哥哥,還有那個一臉興奮的老工匠。
三天沒睡的折克行回身,看到老工匠的手中拎著一把弓弩,就好奇的問道:“安北兄,是弓弩?”
沈安打個哈欠道:“對,咱們馬上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