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吵啊!”
果果在里面好奇的看著,花花蹲在她的身邊吐舌頭。
沈安進來,然后沖著她招手,花花卻最先跑了過去。
牽著妹妹往內院去的沈安微微一笑,絲毫沒有什么不舍。
榆林巷能有多少人家?
一年成親的能有幾人?
他現在堪稱是土豪,有錢了得和鄰居搞好關系,所以這事兒有百利而無一害。
哥就是有錢啊!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
“有些吵。”
郡王府里,趙宗實坐在榻上,面色慘白,雙手捂著腦袋。
嗩吶停住了,在極端的情況下,嗩吶也不頂用。
高滔滔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她用過無數手段,可對趙宗實來說都是無用。
她不知道神經衰弱和焦慮癥發展到巔峰狀態的情況,那時候你就算是把天下第一美女剝光了扔在趙宗實的面前,他依舊只會焦躁,壓根不會心動。
此刻宮中就在待產,據說那個嬪妃已經進了產房。
是男是女?
趙宗實希望是男,那樣他就能徹底解脫了。
可他卻又覺得會是女……這就是焦慮癥患者的心態,一件事情的結果出來之前,他們都會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門外出現了趙仲鍼,而趙允讓就在外面嘆息。
“爹爹。”
趙仲鍼走了進來,然后說道:“爹爹,進宮與否不是大事……”
趙宗實難受的搖頭,話都不想說。
此刻他的腦袋上就像是被戴上了一個燒紅的鐵箍,被箍的想發狂,可滾燙又來了……
他仰頭呵出一口氣,無聲的呻*吟著。
他的面容痛苦扭曲,那種強忍著痛苦的模樣讓外面多了一聲咒罵。
“狗曰的帝王!”
趙允讓的詛咒并不會起作用,趙宗實依舊在煎熬著。
高滔滔捂著臉,無聲的哽咽著。
這個家為何就成了這樣呢!
趙仲鍼緩緩走過去,低聲道:“爹爹,那只是個選擇,也是命。若是命中注定您要進宮,那么孩兒就陪著您一起,我們父子生死與共……”
高滔滔抬起頭,掛著淚水的臉上全是驚愕。
這是我的兒子?
他怎么能說的那么……
外面的趙允讓面色肅然,然后擺擺手。
老仆看向了其他下人,那雙平時渾濁的眼中多了厲色。
下人們趕緊退了下去。
“爹爹,咱們不必活在別人的眼光中,不進宮,孩兒也能養活家人。若是進宮,孩兒也不怕任何人……”
趙宗實抬起頭來,第一次審視著自己的長子。
這是我的兒子嗎?
十一歲的他竟然這般沉穩?
趙仲鍼見他抬頭,就露出了微笑,說道:“爹爹,沈安說人世間最難舍的便是各種情義,可帝王卻不需要情義,因為站在頂峰上的那種感覺勝過無數情義……爹爹,您會迷失嗎?”
帝王沒有情義,因為那種操控天下的感覺能讓一個人徹底的迷失。
趙宗實一怔,笑道:“不會。”
趙仲鍼贊道:“我爹爹就是情義無雙。”
小子,你竟然用哄孩子的口吻去哄你爹爹?
門外的趙允讓不禁怒了,老仆卻搖搖頭,示意他別發飆。
這是他的老伙伴,所以他就聽從了這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