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著好像是火氣很大啊!
沈安卻不受氣,就笑瞇瞇的道:“倒是忘記告訴了郡王,沈某這里有些算賬的招數,最后誰家更快、更輕松還說不準呢!”
趙允良哈哈一笑,鄙夷的道:“算術是算術,算賬是算賬,不懂就是不懂,趙允讓能贏,老夫就辟谷三日!哈哈哈哈!”
你忽悠老夫,當老夫是傻子呢!
趙允良得意而去,果果皺著小眉頭說道:“哥哥,這人好兇。”
沈安嗯了一聲,說道:“那哥哥就讓他餓三日吧。”
一路到了郡王府,那真是叫做一個熱鬧。
鑼鼓喧天暫時沒有,可絲竹聲,歌聲,外加嗩吶聲,當真是熱鬧非凡。
沈安一進來,趙允讓就滿面紅光的親自迎接。
“好小子!老夫此生難得佩服人,你卻是第一個。”
這話有些夸張的意思,不過卻讓沈安的心情大好。
寒暄幾句之后,趙允讓的那些兒子們就來了。
“此次多虧了安北,否則我家怕是要遭難了。”
這位是趙宗實的哥哥,他代表著眾兄弟出來感謝沈安。
沈安心中暗爽,卻一臉正色的道:“小事罷了。”
趙仲鍼的伯父一臉唏噓的道:“多謙遜的少年啊!此次咱們都瞎了眼,只有你冷眼旁觀看出了端倪,這份眼力……”
你們都是睜眼瞎唄!
沈安心中暗自腹誹,然后微笑道:“謬贊了。”
以前趙允讓的兒子除了趙宗實之外,其他人看他多少有些看江湖騙子的味道。
今日他們卻前倨后恭,讓沈安心中大快,差點就維持不住臉上那純良的表情了。
隨后就是酒宴,沈安被灌的七葷八素的,幸而有果果作為擋箭牌,這才幸免醉倒。
趙允讓喝的醺醺然,起身道:“今日心情舒暢,老夫要高歌一曲……”
在這等敏感的時刻,所謂的大開宴席,不過就是趙允讓一家子罷了。
唯一的賓客就是沈安,哦,女人那邊還多了個果果。
郡王府的老大要高歌一曲,兒孫們自然是要鼓掌歡呼的。
“寒蟬凄切……”
趙允讓一臉的慷慨激昂,沈安本以為他會來一首邊塞詩,可誰知道竟然是柳永那首纏綿頹廢的雨霖鈴。
大宋的文化事業不行啊!
這格調當真是頹廢,而且還有些娘娘腔。
一曲終了,趙允讓顧盼自雄的站在那里,兒孫們紛紛歡呼贊美。
沈安木然看著碗中酒,覺得這就是毒藥。
這時陳洛來了,他遞過一個油紙包,沈安接了,隨手放在懷里。
趙允讓坐了下來,然后又嘆息一聲,說道:“還剩下大半屋子的賬冊,這得算到什么時候?”
他想罵人,可最終還是忍住了,“都想想,看看可有算快些的法子?”
他只是隨口一問,他的兒孫們也沒當回事,大家都是愁眉苦臉的。
平時大家都是該干嘛干嘛,可自從得了這個差事之后,全家人,包括女人,大家每日的主要事情就是核算賬簿。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對這樣的日子有多痛恨,大家對沈安就有多感激,覺得若非是他的提醒,趙允良家就是這邊的前車之鑒。
可官家都把賬簿給了,難道還回去了?
那自家的臉面有了,可官家的臉面呢?
哎!
沒辦法啊!
一陣唉聲嘆息中,沈安偷偷的把碗里的酒水給倒了,然后淡淡的道:“也不是說……沒有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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