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他!”
沈安竟然站著在打盹,身體搖搖晃晃的。
肖青得令就歡喜的拍了沈安一巴掌,很用力。
可沈安被這么驚了一下,第一反應竟然是揮拳。
呯!
世界安靜了!
……
“陛下,臣不是故意的。”
鼻子飆血的肖青被帶了出去,沈安一臉尷尬的請罪。
趙禎氣不打一處來,就說道:“去國子監吧。”
他本是想夸贊一番沈安,可這少年竟然在上朝時打瞌睡,這真是不能忍啊!
沈安傻眼了,說道:“陛下,臣……臣不會講課啊!”
宰輔們都在笑,沈安主攻雜學的消息他們也知道,想著沈安去國子監,面對著那些學生發呆的場景,真是樂呵啊!
等到了下午時,國子監的反應傳出來了。
“富相,國子監的學生大多請了病休。”
富弼愕然,然后苦笑道:“官家本是想給他好處,可現在這好處卻變成了出丑。”
曾公亮也失笑道:“若老夫是沈安,肯定會告病不去。”
連趙禎都后悔了,可他是皇帝,幾乎就是言出法隨,卻不好反悔。
最后他只得交代道:“記得過幾日提醒我把沈安弄回來。”
陳忠珩鄭重的應了,甚至把這事記在了小本子上。
沈安吶,某能幫你的就只能到這了。
……
“官家讓沈說書明日來國子監授課。”
最新消息到了,郭謙撫須笑道:“這是好事!”
司業陳本板著臉道:“祭酒,學生們跑了一半了。”
“什么?追回來!”
郭謙惱怒的道:“這是公然曠課,要責罰,要……”
他什么都要不了,因為那些學生請的是病休。
國子監早就沒落了,若是再嚴格管理,怕是連最后的這二十多個學生都留不住了。
于是等第二天早上沈安到了國子監時,就只看到了幾個學生。
郭謙和陳本把他迎了進來,然后寒暄了一番后,郭謙就說自己公務繁忙,就不陪沈安上課了。
而陳本板著臉,說自己忙著,也跑了。
這不對啊!
沈安走進了教室里,剩下的三個學生都躬身相迎。
“見過說書。”
哥不說書啊!
而且竟然只有三個學生,讓沈安一臉糾結,然后說道:“報名吧。”
“學生蘇晏。”
“學生楊崢。”
“學生徐彬。”
蘇晏一看就是個老實的,楊崢的眼珠子亂轉,可見是個奸猾的。
至于徐彬,一臉的無所謂,顯然是打醬油的。
三人坐下后,覺得沈安應該差不多要走了。
就三個學生教什么?
而且外面都說沈安不會教正經學問。
所謂的正經學問,指的就是儒家學問。
沈安把布袋子丟在桌子上,淡淡的道:“上課了。”
三個學生正襟危坐,大抵是第一課要給些面子,連楊崢都看著老實了些。
“心算你們該自學過了,所以我不多贅述,今日就來說說一些自然的變化。”
他從布袋子里拿出來一個東西。
楊崢本就是有些不耐煩,見到這個東西后就嘀咕道:“水杯?這是要教咱們怎么喝水嗎?”
“不,是半透明的水晶杯,這是我去郡王府借的,堪稱是價值連城,若是弄壞了也得賠。”
沈安駁斥了他的水杯說法,然后又拿出來一個碟子。
“這碟子燒制的滑溜。”
沈安把碟子擺好,然后在碟子中間放置了一個矮小的燭臺,點燃一小截蠟燭。